家里顿时炸锅了!
淑华上的高小,比月芝多上两年,字写得不错,现在不是字的好看不好看的问题,必须确定是不是她写的,杨绍仪看了半天,就是淑华的字!
淑华妈后悔没有告诉杨绍仪,月芝妈埋怨王有福不同意,都是哭哭啼啼的。
月芝在一旁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眼泪吧擦劝这个安抚那个,她心理突然闪现一个念头:“是不是自己相亲才刺激了淑华?或者,是自己给淑华和哥哥带来了麻烦?也给两个家庭的麻烦?”
王有福和杨绍仪两个大老爷们也一时无话。
还是杨绍仪先清醒过来:“不能傻呆着,哭也回不来,看看怎么办吧!”
最后商定,男人连夜出去找,杨绍仪和淑华弟弟一伙,王有福和一个口风严的实在亲戚一伙,分头寻找。
十多天后,出去的人陆续回来了,结果都一样,没有任何消息,哪怕是道听途说也没有。
淑华妈身子极度虚弱,加之饿了几年了,一病不起,没几天就撒手而去......
王有福三口人也没脸在杨家停留了,千恩万谢和羞愧难当地离开,边讨饭边慢慢地向刘亭山家的屯子而来。
这天,刘亭山的老妈又做了个奇怪的梦:一个外罩黄金盔甲里面黄毛衣衫的兵勇给她一封信后马上就消失了,信里就是一幅画,她怎么也看不懂,但是那幅画记得清清楚楚。醒来后,还用手在被窝里画出来那幅画。
她有些坐不住了,把儿子叫到跟前,在纸上画了那幅画,让儿子看是什么意思,儿子一头雾水,什么也看不懂。
老太太就跟儿子说:“八成只有一个人懂:陈道士!”
刘亭山吃了一惊,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可了不得,得爱批dou!
陈道士是几十里外那个庙里的有名的阴阳先生,那是十几年几十年前。陈道士被批dao十几年了,是命运造化还是想开了,居然身体还好,就是不再给任何人做这些事儿了,哪怕是打听也不会,回答就一句:“我是骗人的道士,我什么也不会。”
刘亭山说:“现在这个年月,他是不是饿死了都不知道,就是还活着,十几年了他为了保命从来不出山了,那不是白去吗?”
老太太胸有成竹地说:“你什么也不用说,就说:日阳山下一老妪有求。一字不能多,一字也不能少。然后你再告诉他,后天辰中申时,屯子后山旧庙。然后转头就走。”
刘亭山十几年了没见过母亲这样严肃、这样神秘了,不敢多说就出去了。
刘亭山第二天才回来,他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陈道士,也是饿得皮包骨头,听完刘亭山的话,眼里有一道光,神色也严肃起来,当即点头示意。
那天,老太太从后山与陈道士见面后回来,跟刘亭山说:“赶紧去找王有福他们一家人,现在已经耽误了,可能都有不顺利的事发生了,不过姑娘还挺好,找来后,七天内与吉祥成婚,登记不登记都无所谓,哪怕是喝口凉水、把破衣服浆洗一下、插三炷香,三拜九叩就迎进门!”
刘亭山心里明白:儿子、或者儿媳真的没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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