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清明节,我准备在床上度过一天。
昨天就已经上完坟了,今天还有一天的假,我不想出去。
老爸老妈说啥跟哪个姨聚餐去了,大清明的,也不知道出去吃啥饭。
昨天晚上睡的其实挺早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沾到枕头就来了困意。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睡一觉得了。
我一睁眼,发现周围全是白色,看起来像大雾一样,我就飘在这雾中。
做梦了。
我动了动,喊了几声,感觉跟平时没什么区别,难道是清明梦?
我心说妙哉,清明梦是由自身掌控的,也就是说,我能在梦里为所欲为了!
但好像在大雾里也没啥可干的。
突然之间,面前出现了一只白色的小狐狸,我立马扑过去要抓它,但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再一睁眼,眼前是白花花的墙,我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做个清明梦,还给摔醒了,简直是衰。
随手抓了抓头发,都是油。
昨天才洗过的,不应该吧?
算了算了,大不了再去洗一个,可能是昨天洗的太急没洗干净?这回再好好泡个澡就好了。
我脱光了衣服,接好水躺了进去。就俩字——舒服。
困意再次席卷而来,我闭上眼睛眯了一小会儿。再次睁开眼睛,还是在浴室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水还是热的。
“咔哒”,浴室的门锁响了。
难不成是老爸老妈?不应该啊,他们要想上厕所那就直接发动狮吼功了,何必要开门锁呢?
进小偷了?谋完财了难不成还要劫色?
我轻轻地从浴缸中起来,穿好浴袍,准备发动我的扫堂腿。
门开了,外面却空无一人。
我滴天啊,难不成遇到阿飘了?
我咽了口口水,躲到门后。
门自己越开越大,突然间,门上出现了一只白惨惨的手。
说时迟那时快,我用力把门关上,用身体抵住门。
我就泡个澡,阿飘咋还找上门了?
过了一会儿,门外没了动静,我舒了一口气,心说这阿飘难不成放弃了?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把桃木剑,就在老爸老妈的卧室里。
这阿飘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一会儿还指不定怎么闹腾,拿把桃木剑,心里还舒坦些。
我反手开门,门却开不开了。
我刚才虽然把门关上了,但我也没有锁门啊。
我尝试着拧了拧锁头,还是拧不开。
我家的门锁都是这样,从里面拧门锁,外面钥匙能开;从外面拿钥匙锁门,里面拧门锁拧不开。
完了,阿飘从外面把门反锁了,想不到这阿飘还对我家情况挺了解,这大概就是提前踩点儿了。
虽然说我家厕所有窗户,但这是十一楼,我跳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正在我思考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时,浴缸里的水,变红了。
鲜血一般的红色……或者说,这根本就是鲜血!
我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是紧贴着门。
突然,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从浴缸里浮了出来,头发盖着脸,全身惨白。
我拼命地想把门打开。而她缓缓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发出了尖利的笑声。
她慢慢地把头发撩开,出现了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她看着我,七窍都开始流血。她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巴:“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下场。”
她又开始诡异地笑。
这时候,门突然就打开了,我一下子就冲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我睁开眼睛,又是厕所的天花板。
又做了个梦?
大清明的莫不是要把我吓出精神病来。
我寻思着这澡是泡不下去了,不提会不会真遇上阿飘,再做几个这样的梦我也受不了啊。
我穿上浴袍出去,进屋换了衣服。
“喂,媳妇儿在干嘛呀?”我给白玲打了个电话,我俩从小一起长起来的,有时候跟她打哈哈爱叫她媳妇儿。
“咋?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白玲打了个哈气,“又遇到啥事儿了?”
“确实遇到了点事儿,但在电话里不方便说,一会儿我去你家,给你细说。”
“行行行,你赶紧趁我清醒的时候来啊,否则一会儿我睡死了可没人给你开门。”
“得嘞您呢,小的马上就到。”
“少耍贫嘴。我先去换衣服,挂了啊。”
“拜拜,木麻~”
我挂了电话,正要出门,感觉忘了点啥。
回头看了看,一下就看到了浴室的门。
然后就想到了那个七窍流血的阿飘。
我一溜烟儿钻进了老爹老妈的卧室,开始寻找我的桃木剑。
我连床垫下面的榻榻米都翻了个遍,别提桃木剑,桃木剑的渣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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