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汪峰可谓人生的赢家,事业爱情双丰收,历来头条的遗忘,前妻的冷语恶言,也阻挡不了他的魅力四射。
完全一副好老公、好爸爸、好儿子的姿态,以对待子怡的忠诚撕下了那个抛妻弃女、滥情的标签,以三个女儿的爹来彰显父爱如山,以赡养母亲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我素来是经典非流行,对当下流行的几乎不屑一顾,直到听到了《春天里》,才发觉值得细细思量,原来汪峰的世界并非那么浅显,那么单纯,感受到了一丝震撼,遂急于想去探个究竟。
这是一个摇滚青年对音乐的挚爱,以血和泪消耗着自己的生命来灌注的人生乐章。我唱故我在,这是真正来自心底的呐喊,撕心裂肺只为确证自己的存在。
毕生唯一的信仰就是音乐,它是人生低谷的救赎力量,也是冲击高峰的中流砥柱。源自一种单纯却痛苦的坚守,没人理解、没人支援,只凭一颗执着的心和坚强的意志,陷落在音乐的疯癫中无法自拔。
在我熟悉的视域中也不乏这样的先例,正如那个倔强的狂人尼采一样,敢于宣判上帝的死刑,疯人呓语却为一个时代做了注脚;独爱向日葵的梵高,将其生命都流连在了茫茫星夜、故乡的咖啡馆;同样饱尝音乐之苦的科特·科本却难至涅槃之境;基耶斯洛夫斯基也在用红白蓝为其电影时代着色。
这都是用生命书写的艺术人生,是用语言、用画笔、用琴弦、用镜头展演的真实人生,是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纵然坠下精神的深渊直至生命的尽头也义无反顾。
经历过人生的半世沧桑,能够用心灵歌唱的都源自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可洞烛生死的智慧,在向死而生的路上,安然行走无所畏惧,这也构成了他人生的序曲。
“生命就像一场告别,从起点对结束说再见。”生命之初就已经走在了迈向死亡的征途,也是唯一的目的,无论人生这目剧是否演得华丽壮美,依然无法改变其悲剧的结局,只因“我是人不是神”,无力抗争死亡只有努力完美生命的过程。
因而“我微笑着矗立在生死之间”,而当死亡真正来临之时,也因其精彩的一生而无怨无悔。“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纵然生命陨落,却独守着永存的精神,少了肉体羁绊的灵魂能飞得更高,更自由。
对生死的淡然,对生命的觉悟,依托的是信仰的力量,不是思想,不是宗教,而是音乐。
对汪峰而言音乐是桥梁,是与人沟通的桥梁,音乐也是钥匙,是揭开这个怪异世界谜底钥匙。
这是“为了让生活继续”,为了“寻找家的方向”,为了“寻找爱的怀抱”,能够“在撒满星星的天空迎着风飞舞”,任凭着“信仰在空中飘扬”,“让我的生命得到解放”。
在信仰这座明灯的指引下,一方面敢于直面赤裸的残酷现实,撒去了外面包裹的华丽面纱,同时也照亮了生命的航程,找到了人生的归宿。
任何人都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没有一帆风顺的坦途,一路坎坷,命运多舛构成了人生旅途的底色,在绝望与失意中徘徊。
“生命就像一条大河,时而宁静,时而疯狂,现实就像一把枷锁,把我捆住,无法挣脱。”犹如“一场没有结局的表演,在深渊里共舞,在星河里穿行。”
为什么“生命一直是这样,充满谎言和血迹”。因而孤寂的心只能辗转反侧,“我曾在许多的夜晚失眠,倒在城市梦幻的空间,倒在自我虚设的洞里。”
正是因为生命创造的不易,生命演进的艰难,才坚定了人们的信念:勇往直前。只有历遍人世苍茫才能独见人生的真谛,因为“生命就像一场云游,坎坷也是一种收获,伤痛就像一次放声歌唱。”
即使“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我们也不要感到彷徨,并坚信我能“超越这平凡的生活”。
那么就让生命怒放一次吧,“就像矗立在彩虹之巅,就像穿行在璀璨的星河,拥有超越超越平凡的力量。”
我要在那更高的天空去寻找我要的幸福,一种更灿烂的生命,更蔚蓝的天空,像狂风一样舞蹈,像大鹏一样飞得更高。
“虽然失败的苦痛让我遍体鳞伤,我坚信光明就在远方。我用翅膀掀起那天边的排浪,我用身躯托起那血红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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