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把锄头在肩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喔呜喔呜喔喔他们唱
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笑意写在脸上
哼一曲乡居小唱
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
童年的歌曲,经典传唱,只是往往事实并不美好 。
从明天开始放七天产地假,好,下课。老师宣布完毕,满堂喝彩,舞之蹈之。
他们可以疯玩整整七天,自然高兴得欢蹦乱跳,只有我一个默默收拾书包,我的心情一下子降落到冰点以下。
七天的铲地假,我该怎样一天天熬过去?记得我八岁的时候刚刚上小学二年级,那时候种田还不打农药,地里的野草疯长,每到放假包括放学以后,都要拿一把小锄头到地里,帮父母产地。而和我同龄的伙伴,他们却扔下书包满村子里疯玩。
学校里的老师们也都有人口田,作为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他们也需要放假来侍弄土地。
听说我放了七天铲地假,父母非常高兴又增加了一个帮手,趁着天气晴朗,赶紧把地里的野草收拾掉,也好秋天能有一个尽量满意的收成。
放假的第一天,我扛起一把小锄头和父母哥哥们一起步行到地里去除草。
在毒日头底下除草,简直就是阎王爷惩罚恶鬼的手段。又累又渴,看不到尽头,满垄上是疯长的野草,可怜的小苗在野草的淫威下战战兢兢。
父母哥哥们舞动锄头,速度很快,早已经没了踪影。我们家的田最长的超一千米,短的也有四五百米,而且高岗下坡,铲得快的和慢的可不互相抓不着影吗?
刚刚八九岁的我,实在没有多少力气,也没有多少耐力,铲一会儿就坐在地上休息,后来索性躺在垄沟里睡着了,禾苗和草共同为我做了埋伏。
中午回家的时候,父母满地里找我喊我。
吃罢午饭,下午照常下地。
放假的第二天,第三天……
太阳的马车行得太慢,锄头太重,地里的杂草太疯狂太野蛮,我的力量太小肩膀太嫩!
有一件事在记忆里非常清晰。那就是上地的时候,我和父母哥哥们是步行,那块地就在村头,仅仅是三四百米远。几天的产地假下来,我实在累得难受,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开步。他们大步流星,离我越来越远。还不时回头告诫我快些走。可我实在走不动,就坐在道边休息,三四百米的路程,我休息了两三回,等我到了地头的时候,他们已经铲进去半截地了。
其实最忙的是秋天,对于农村种地的人家来说,三村不赶一秋忙。放了秋收假的日子,劳累和辛苦比铲地更甚几倍。
更辛苦的是我的父辈们,他们一辈子以种田为生,养活一大家人,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艰难可想而知。
鳄鱼不相信眼泪,某些人也不会同情底层的农民和打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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