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道路上的积雪还没被碾压,车轮行驶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来往的车辆不多,司机们都小心翼翼的驾驶,但是总有例外,马路边上不时就能看见保险公司的车辆处理事故的现场。这也是北方区别于南方的特色吧!
萧语把孩子送到车上,嘱咐了一句:“路上开车慢一点,路面积雪太滑了。毛毛到家出去玩要多穿一点衣服,走吧!”毛毛坐在后排,把脸贴近车窗旁用手指在玻璃上画着圆圈。“爸,回去了我找我哥去玩打雪仗,你带我去行么?”毛毛兴奋的说!“回去爸爸也跟你们一起去玩!”
到了家我妈给孩子全副武装,帽子手套雪地靴包的严严实实,我自己也把帽子手套带好,去我堂弟家找他家孩子玩,他俩年纪差不多从小一起长大。走到半路的时候毛毛就看到了哥哥在叫他。还有四个年纪差不多的伙伴,可我并不熟悉谁是谁家的孩子。我带他们去田野里去玩。我想着跟他们一起堆雪人,多陪毛毛玩些时候。可是孩子们到了田野里就向断了线的风筝,任我在后面大喊:“小心点,别摔了,慢点……”完全是我在自作多情。没有一个孩子把我放在眼里。其实那么厚的雪即使摔在上面也不会有危险。孩子们的世界快乐很简单,只要当家长的不去束缚他们,他们的快乐从不用家长担心。
我不去打搅他们,远远的看着他们。他们分成两拨队伍,每队三个人。然后每队各撮一个小雪球,一点一点在雪地里滚动,雪球渐渐的越来越大,大到跟他们身高差不多,他们就推不动了,两边雪球大小差不多,我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游戏,颇有一种屎壳郎滚粪球的感觉。他们又各滚了一个大雪球。这样每队有两个大雪球,这次正式的游戏才开始,我以为是新花样,结果是我高看他们了,依然是打雪仗,那四个大雪球也只不过是‘掩体’。比我们小时候还是聪明了些,我们打雪仗从来不用掩体,我自己远远的笑着。他们几个孩子在四个大雪球中间穿梭,边跑边用手捧积雪向‘敌人’投掷,有的来不及攥成雪球就要被迫扔出去,怕是少扔一次就是吃了亏。聪明一点的孩子躲在大雪球后面,做一堆小雪球,然后一口气不间断的扔向‘敌人’。这种‘火力压制’很有效,对面的孩子被砸的到处跑,连弯腰捧雪的机会都没有。这边火力停止又轮到对面孩子反扑。你来我往热闹的很。孩子们衣服上脸上,都是碎雪,他们不畏这冬日的寒冷,打闹声,呼喊声,不绝于耳。渐渐得又来了好多人,甚至成人也加入进来,这就是北方一处独特风景。原来的“战场”迅速被扩大,跑动的身影越来越多。我也加入进去,把毛毛护在怀里,往远处跑,然后我让毛毛快一点撮雪球,我用雪球砸向跑动的人群。从开始两个‘阵营’的博弈转化成一场混战。不时的会有“哎呀”“呦呵”的叫喊传出来,大人的手劲儿大,但是大人的目标是大人,不会去用雪球砸孩子,任调皮的孩子用雪球砸自己。孩子们的脸蛋红红的,有的把帽子摘掉,有的把手从手套里拿出来。显然他们玩累了,也玩热了,近中午孩子们都跑不动了纷纷回家。上午的游戏结束了,一场没有胜负只有欢笑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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