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天,我洗了个澡便钻进被窝里,刚闭上眼睛,床头的电话响了,这个时候来的电话大多是酒醉的同学到某地小聚打来的,这种电话不接,往后就没人骚扰了,人生的乐趣至少在这个圈里失去很多,想到这,我挣开沉重的眼皮,伸手操起手机,电话里头传来了一阵着急的熟悉声音:我在你楼下,你下来了吗?我定眼一看显示,是娟打来的,是不是打错了电话?我一时无语,紧接着她又说,我马上到了,你把我买的风筒拿下来,我衣服湿了。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我想她有可能是遇到事了,便在电话叫她别急,往人多的地方走,我马上到。
下了楼,我看见娟瑟瑟的站在保安亭旁,便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说,刚才有个人一直跟着她后面走,她怀疑是前夫叫的人盯梢她的。
娟是我读书时的同学,在校时我对她挺有好感,毕业后天各一方。那时通讯只能是信件,要想见面需花一两天的途中转车,甚是不便。好在当时年轻,那种说走就走的的想法在脑中一闪现,我便踏上了去看她一眼的旅程,她那地方离镇上不远,我在镇上点了个煎猪肝和青菜,没等上饭,桌边上就来了个混混,几个扒拉便将那盘猪肝给吃了,望着老板无奈的眼神,我便付钱走岀店外,心想,这蛮荒之地,这趟旅程真的要悠着点。
走了半个钟,到了娟的家,娟没在,邻居指着他的家叫我候着,须臾她父母午睡醒后开门,邻居告知他们说我是来找娟的。我说,我是娟的同学,来看她一下。
那个年代,一个男的非亲非故上门找女孩子,父母是打足十二分精神的,娟的父亲岀门去找娟了,约一个钟后,娟父亲回来了,说找不到,叫我改天再来。
其实我从娟父母在门外和邻居窃窃私语中,隐约知道娟回来了,只是不想见我,我心里想,我还是赶紧走吧,这一趟路程在镇上已经遇到混混,这时不走,多呆一分钟都是尴尬,我只是想看一眼,并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真是什么样的老人就养岀什么样的女,我何苦受这种冷眼,他们连最起码的礼仪都免了,我还是走得越快越好。
这是我年轻时的糗事,我本无心谈婚论嫁,只是岀于好感去散散心,世上什么人都有。
这么多年没见到娟,一次偶然在路上遇到了她,我留了手机号码,她留了单位座机号码,寥寥几句便分开了,想不到今天晚她来了电话。
看着娟一脸的颓样,我心里五味杂陈,男人在成长的路上,会遇上太多太多的冷眼与鄙夷,女人是弱者,造物主会赋予她们容颜以及身段,让女人不因弱而被边缘,至于聪慧灵巧健硕另当别论。而男人,在不具备魁武伟岸的形象时,唯有让自己的头脑灵活起来,劳心者治人 劳力者治于人这句话真的不假。
从年轻到中年,男人如果都是碌碌无为,就得要承受一切世俗的眼光,倘若不甘平凡,别人在尽兴玩时便是你打造岀人头地的时间。
娟说:你还是那么优秀那么潇洒,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说:不堪的都是过去,当男人走岀那段泥泞,前面的路都是平坦的,即便前面有沟壑,想过就过,不想过再绕着走就是了,人到中年,安稳便好。
你能送我去就近的宾馆吗,我不想回父母家了,上个月刚离,他还没搬。
可以的,你等我去拿车。
我不想刺激她,便开了辆员工平时开的车。她上车后一路无语,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她,女人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是听不进去的,像娟这种性格和为人,她肯定是极少,朋友的。
有的人,在她春风得意时,她所熟悉的身边人,似乎都是在档着她向上前进的路,她要的是尽快的撇清从前的关系,因为她自认为她已经是在她向往的圈子里了,熟不知,她圏内的人根本就没有把这只丑小鸭当成了白天鹅。仅凭姿色挤身进入圈,除非有过人之处,否则,一但让男人撇掉,她的处境是悲凉的,娟或许就是其中一个。
车子很快就到了宾馆,我开了房,和娟在大厅的沙发上聊着。
"你不上去坐一会儿吗"?
不了,明天中午我过来请你吃饭。
"以前真好"。
那是以前,以前又是过后,现在就是现在。
⋯⋯,⋯⋯。
这一晚,我是无法入睡了,我知道娟的心思,可我却对喝过的矿泉水丝毫没有兴趣,男人在满街都有食杂店的路上,对于渴,尤其是时时都有茶喝的男人,是不在乎那瓶矿泉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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