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班前会,当着工头的面,它说它要当个坏人。
“谁带烟,带备用手机了,自己交出来。我知道手机箱子里哪部是备用手机,一定要让我指出来吗...”屋子里很安静,工头儿默不作声。
它狗仗人势的龇牙咧嘴嗷嗷狂吠着...
心慌的人害怕,怕被罚,怕在工头心里的印象变坏。
无所谓的人不怕。就这样了,说我几句,当放屁。左耳进,右耳出,罚就认。
我这样的,冷眼看剧,整个工地,认真交手机的超不过十个人。其中就有我。
它上个班犯了错误被工头训。这个班要找回来,找回自己的存在感,挽回工头对它的认可。
那些天天跟着它的狗有些慌了。搞不懂自己的老大,居然拿自己开刀。每天在一起喝酒,吃肉。每天跟在它屁股后面,摇尾乞怜,跟着犬吠。经常去火车站一起飘鸡。那些一起快活的时光,终日挂在嘴边的“好哥们儿”,居然说卖就卖。
只是它们不知道,以当前利益为纽带的关系,但凡再有更大的利益放面前,就像是假冒伪劣的卫生纸一样不堪。不仅一扣就破,还得沾一手屎...
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它对于工头的态度,但凡还有比工头对它利益更大的事物放在它眼前,它分分钟就能卖了当前比自己亲爹还亲的工头儿...
只是这些道理,它们都未必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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