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不是为了等待

作者: 禾青y | 来源:发表于2019-02-08 16:12 被阅读45次

        《等待》是作家哈金写的一部小说。哈金本名金雪飞,生于辽宁,现任教于美国的大学。这部小说是哈金用英文写的,然后由金亮先生翻译成中文出版。小说超过20种文字出版,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笔会/福克纳小说奖,余华作序力荐。余华本只打算读上一两页,没想到一口气读完,高度评价:我想这就是一个作家的力量——无论他身在何处,他的写作永远从根部开始。

    《等待》不是为了等待

        我也是一口气读完的,读完时是深夜2点。因为,如果不一口气读完,自己会觉得压抑和喘不过气来。

        ——孔林所等待的。孔林是部队军医,他的媳妇淑玉是父母在老家找的,小脚,上不了台面,出不了村。这个小脚女人在老家伺候公公婆婆,并为两老送终,为孔林生了个女儿孔华。生了女儿后,孔林就和淑玉分居了,这一分就是17年,这17年间,孔林每次休假回去的首要任务是和淑玉离婚,每次回去说得好好的,一到法院淑玉就反悔了,这婚17年来一直没离掉。按照部队的规定,分居18年后,部队干部才可以不经妻子同意,单方面离婚。孔林和淑玉没有爱情,孔林内心深处渴望拥有爱情,渴望找一个理解自己的灵魂伴侣。他希望等和淑玉离婚了,就娶吴曼娜,去过想要的生活。娶了吴曼娜,好日子就会开始的。

        ——吴曼娜所等待的。吴曼娜是部队医院的护士,初恋男友为了回上海和表妹结婚了。走出失恋阴影的吴曼娜喜欢上了孔林。吴曼娜和孔林一起吃饭、一起散步,若干年仍然保持着正常的同志关系,没有逾越男女关系半步。一直等着孔林能离婚成功,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把自己熬成了老处女。期间,在孔林的介绍下,去相了一次亲,没有看上孔林的表弟;在组织的介绍下,去见了魏副政委,后来魏副政委因为吴曼娜写的字不好看推掉了。这个时候的孔林内心是矛盾的,既希望吴曼娜能够走出人生的另一步,又真的害怕她走出去。吴曼娜的第一次没有给最爱的人,而是被朋友杨庚以粗暴的方式夺去。等离婚、等结婚,苦苦等待多年,和孔林领到了结婚证书,并在高龄的年纪生下了双胞胎儿子。没有白等,苦日子终于熬到了头,好日子就会开始的。

        ——淑玉所等待的。这是个不争不闹安安静静过日子的女人。在离了婚后,和女儿的小日子过得反而越来越好。中年得子,吴曼娜又有心脏病,孔林突然后悔自己苦苦等待的日子不是自己想要的日子。过春节的时候去看淑玉,老婆、孩子、热坑头,突然让孔林恍惚了,觉得在爱情和安宁之间,他宁愿选择安宁。喝醉时表达了一个愿望,曼娜心脏不好,活不了多久了,希望淑玉等着他,他很快就会回到她这儿来。于是,淑玉又有了新的希望,和女儿等待孔林回来,好日子就会开始的。

        合上书卷,深夜2点的我真的困了。

        ——我不知道等待还会不会继续下去。小说的结尾写到:屋子外边,吴曼娜快活地对路过的人说着“过年好”。她的问候透着喜悦,孔林听出来她的声音里仍然富有活力。新的一年,淑玉因为那句等我回来的话,也许会又陷入新一轮的未知的等待。孔林和孔华也许都在盼着回归本来的安宁。吴曼娜富有活力的声音,分明传递着有了双胞胎儿子、爱的人在身旁、岁月静好的日子刚刚开始的信息……

        ——我不知道吴曼娜和孔林之间有没有过真正的、纯洁的、钻进心里的、痛彻心扉的爱情。不明白在等待过程中,吴曼娜为什么要去见孔林的表弟,要去见魏副政委,既然爱了就要坚持到底。我也不知道孔林是否真正的爱吴曼娜,把吴曼娜介绍给别人的时候,内心难道就不痛苦吗?想起上大学时老师给我们讲的诗经中《上邪》关于爱情的诗,至今记忆犹深: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不知道为什么淑玉自始自终没有说过孔林一句坏话。在农村时,在法院时,淑玉都没有说过孔林一句坏话,反而处处维护着孔林。在城里,护士们想方设法套淑玉的话,淑玉回答得实实在在,反正孔林在她眼里就是好。离婚了,淑玉也安安静静地守着女儿过自己的日子,甚至最后还有了一个美好的愿望:等孔林回家。我不知道淑玉温软的性格中是不是更多地带有韧性的特点。

        ——我不知道孔林最后会不会找到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不得,痛苦;得,亦痛苦,不知孔林这辈子能否真正找到属于自己的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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