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为了把碗洗干净而洗碗,第二种是为了洗碗而洗碗。
那么,你选的是哪一种方法呢?
洗碗时,人们就应该只是洗碗,也就是说,洗碗时,应该对“正在洗碗”这个事实保持全然的觉知。乍一看,这似乎有点傻——为什么要强调如此简单的事呢?其实,这正是关键。“我正站在这里洗碗”这个事实,是不可思议的实相。当下,我是完完全全的自己,随顺自己的的呼吸,觉照到我的存在,觉照到我的心今心与动作。我不会像个被浪花左拍右击的瓶子一般,毫无觉知地被抛来抛去。
如果洗碗时,我们只想着接下来要喝的那一杯茶,并因此急急忙忙地把碗洗完,就好像它们很令人厌恶似的,那么我们就不是为了说碗而洗碗。更进一步来说,洗碗时我们并没有活在当下。事实上,我们站在洗碗池边,完全体会不到生命的奇迹。
如果我们不懂得洗碗,很可能我们也不懂得喝茶:喝茶时,我们会只想着其他事,几乎觉察不到自己手中的这杯茶。就这样,我们被未来吸走了——无法实实在在地活着,甚至连一分钟都做不到。
吃橘子也是一样的,如果我们一边吃橘子一边讨论未来的计划,那我们就会深陷其中,以致全然忘了我们当下正在做的事,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吃橘子,甚至我们根本不是在吃橘子,而是在“吃”自己未来的计划。
一个橘子有很多瓣。如果你懂得好好吃哪怕是一瓣,你大概会懂得好好地吃整个橘子。但是,如果你连其中的一瓣都不会吃,那么你是不懂得吃橘子的。
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主人公正是有这样的正念意识,他把暗无天日的监狱生活,当做了那个橘子,一瓣一瓣地,吃掉了它,与它合为一体,最终创造了一个奇迹。
对我们普通人来说,正念就是,当我们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在正念中踏下每一步,了知自己正行走在这美妙的大地上。在这样的时刻,存在本身就是个奇迹,是不可思议的实相。
每一天,我们都置身奇迹中,那些连自己都未认知到的奇迹:蓝天,白云,绿草,孩子黝黑而充满好奇的眼睛——那也是我们自己的眼晴。所有的一切,都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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