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冬天少有的阳光,我早早的回到宿舍,冲凉,吃饭,洗衣(本想涂省事扔进洗衣机,觉得洗不干净又决定手洗) ,而身边亲近的人至今还没有回来。在某一刻起,我再度顺着回忆的丝线,企图触摸从前,那感觉,竟有一丝平然。
我是否该记录下从前的情景,来与自己对质。譬如某个雌性,譬如某些个雄性,还有一群雌雄混杂的年轻个体……我相信那些如尘土般卑微的伤痛,至今都无法坦然的开口的原因,一是再无被提及的必要,二是一定是卑劣,可耻的,彻底的沦丧。
大抵是一个个眼神,一团团话,以及一组组身体的行为,它们明媚而张扬的,它们也淡淡的 ,变成一条条沉重的裂缝,蹲伏在一只颜色纯洁,而质地脆弱的瓷器上。最终的结局是,瓷器不堪重负,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所有人最终都落荒而逃,只留下那只孤独的,怀着伤口的,沉默的尤物,失落而绝望的,和心里说不清的感应,和他们相反着方向奔逃。
那一年的记忆的的确确是自己想要舍弃的,不仅如此,慌张的我竟想舍弃所有的令人头昏眼花的雾一般记忆与感觉。可是在今夜,我看着镜中的自我,看着心里的魔鬼渐渐褪去,一个人坐在床边,心底讽刺,感觉倍受欺骗。(而欺骗,不是一直你所擅长的事吗?)时间将所有的面目可憎的面庞都洗去了,只剩平常。深不可测如井水一般漆黑的夜,寂寞而单调的灰色周末与魔鬼逡巡的空洞白日最终都沦陷为普通日常,变成普通的阳光午后,变成下课铃声响起冬天的阳光照射进拥窄走廊。
我变成一个隐形人,在他们中间扮演孤单而决绝的角色。而事实分明不是这样的。
我只承认一点,那便是我的脆弱。但是在面对赤裸裸的伤害时,和虚情假意面前,而脆弱又有什么错呢?就像穷一样,顶多说一句,活该啦。
想起一部日剧的台词“你的不幸,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只是印证了这样一句话,世上最狡猾的,不是狐狸,而是人。狡猾的人善于如此,善于无声的摧毁一个少年人眼中的世界,而真实的世界却又分明完整齐全的矗立在人们眼前,这个少年人由此感到说不清的不适。
那个和他们向着相反方向奔逃的尤物,最终选择相信,那样的裂口,也将会是开口,一切美好事物的开口,会从那样的哀艳的伤口处,供养出寻常而又不寻常的美丽生活。
其实也不过三个日夜,其实也不过三个日夜,其实也不过三个日夜。
我这样告诉我自己。
只是,旁观者或许并不理解在那样几个说不清的日与夜里,一些无形的东西是如何爬进你的房间,安睡在你的床头,如何带你穿越火光四射的黑暗而混乱的时空隧道。
更谈何分担。
毕竟,在他们眼里,今天与明天没有任何区别,一个寻常的24H完结再继续下一个寻常的24H,他们的生活已然沦陷,已然麻木,人来了,人走了,我拿到了多少薪水,站在人群中,会有充分的安全感。
最痛其实也不过三个日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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