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白素贞本是清性无欲，意在修行的两条蛇，在误食吕洞宾的七情六欲丹后，开始追逐人间情爱，奈何人妖不能相恋，到手以为的爱情，其实也还是自己卑微地委屈求全。
李碧华运用新的角度描写白素贞与许仙的爱情，从小青的视角来描写一段西湖发生的苍凉恋情。从前作为配角的小青，因为吃了七情六欲丹，与白娘子一样有了人家情爱意识，所思所想，也从单纯开始变得复杂了。看到白素贞与许仙双宿双栖，内心也不甘寂寞。从前姐姐是自己的，现在姐姐是许仙的，但是自己最想要的不是姐姐，反倒是许仙。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许仙的，自己也不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女人有了情爱之后，对于自己所属自己的或自己想要的，会改变以往温顺的形象，变得不择手段，任由欲望蔓延下去，这无关伦理，这是人性。
姐姐和许仙在一起后，开始冷落忽视自己。我以前最爱，是我唯一的姐姐，为了一个男人，对我如此冷落。姐姐，我也想要爱情呀，我也想要别人对我好呀，看到你和许仙如此双宿双栖，我爱上了你所爱，我爱上了许仙。我知道这是对你的背叛，但所有忠诚，都会输在人间情爱上的。
许仙没什么好，除了呆头呆脑的书生气以及俊美的面庞外，自私懦弱，一无所有。你看上他，我看上他，连法海都看上他了。许仙也许就是爱情的化身，像毒药，美好 ，也自私。白素贞对待爱情，一往情深，无法自拔，明知被被背叛了，充耳不闻，只当没事发生；小青对待爱情，浅尝即止，因为许仙背叛白素贞，果断将他一刀刺死，亲情才是最重要的；法海对待爱情，如同在心中设立一个寡欲断情牌坊，劝将许仙剃度出家，摈弃人家一切七情六欲。难怪大家都看上许仙了，如罂粟花的东西，明知万劫不复，依旧全身品尝。三个人，对待爱情有三种态度，有三种结果。无论悲剧喜剧，爱情的果子，谁吃了谁知道，是苦是甜，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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