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我又失眠了。每每这个时候,我便陷入了明显的懊悔之中:不该怎么怎么样,应该怎么怎么样的。白天一到来,我内心有种不可避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沮丧,加之由失眠带来的疲倦以及独处时的任性,这些给我这个人带来挥之不去的小小的阴霾,冲击着我的所谓的积极的思想。话说到这儿,我想您也明白,我不过又在胡言乱语了。
这十几天里,我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时常在重复,时常在自我抚慰,想起一朋友的“每日期待,每日衰败”来,真够明白的。
为好不容易找到的暑假工作而在外租了房子,独自面对工作,独自回到宿舍,休息便是无可奈何又自由自在的独处,工作便是强行闯入这个不安的世界。
实际上,我也没用多长时间来适应这种尚未完整经历过的生活,至少比我想象中所需的时间要短,毕竟生活自有其相通之处,我始终处于生活之中,逃脱不了,热爱不了,不过又是一种相安无事却能自相残杀的矛盾罢了。
我开始真正明白了些什么,可是我又明白了什么呢,大抵是无言无语地屈从、接受和享受生活吧,动中取静,苦中作乐。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
有一刚认识的同事,他问,老是一个人在外面不无聊吗,我随意回了一句,习惯了。最一开始的独行是无可奈何的,逐渐地演变成了刻意为之的渴望,不愿意打扰别人,也不愿意被打扰。说起来,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欢乐法,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难过法,我深谙于此,却不愿与人多多交流与分享。
噩梦老是做的,有时具体,有时抽象不详,我把它们归为“噩梦”自是有我的想法:不愿再归位,不愿再面对的过往或现在中的一切。我总是顽强地逃避着,顽强的美德在我身上并非颇尽其用,反而有些助纣为虐的意味。到底还是一成不变地敏感的,三缄其口的,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呐。
自我宣泄总得有个途径,我自行选择了文字,借其表达,借其宣泄,于此很是抱歉的,自我倒自我到了,可谁也没有问过文字的态度和想法,一意孤行着。文字用得不好,我是知道的。朋友们老鼓励我,我心里很是感激,写出来的文字不至于无人问津,寂寞孤单。
我向来不够开朗,不够阴郁,最多一半开朗一半阴郁。想到,以往会用自己的阴郁来否定自己的开朗,但这完全是没必要的。假使那些开朗从未存在,那么原本的阴郁就趋向消逝,真是这样,人的情绪可怎么办呐。接受——接受自己的一切,有时候是自己与自己和解的唯一方法。
或许下次我要写出些不一样的文字,像“街道旁有家便利店,我常常去买红豆冰糕,味道不错”、“夜晚的星星亮得像你的眼睛,我目不转睛且颇为贪婪地观望着,但只能远远地”之类的。但这次,我依旧惯用“这世界还算美好,可我不在其中”的陈词滥调的表达,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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