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约,现在的夫妻普遍存在着比较松散的依存感,女人重新获得了生活的信心,男人变得没有那么自以为是的必要。但没有一个男人不需要筹建和维护自己的生活团体,于是男人不得不伪装成一个个谦谦君子,和女人接近。上午玩了会儿游戏,听到一对游戏青年谈天,女人的声音很嗲,听起来怪腻人的,男人则一直尾随似的口吻跟搭。女孩说:”哎!能不能要求你个事儿?”、“你说!”、“你能不能喊我一声爸爸!”。听到这里,透过屏幕能感受到男孩哭笑不得的状态,但男孩的平和让人高山仰止。青年温和地说:“疯了吧你!”
丽娃又去找了她的玩伴儿了,我是哪里也不想去,虽然临走的时候她总是习惯性邀请我一起出去走走,每每拒绝,也只好作罢,现在出门的时候顶多交代一句“我出去了。”,问一问无非是或是小博、或彩莹、或苗苗、或王鑫、或艳艳……。那些女眷除了能混一身脂粉的香气得不到任何一点精神上的升华,我宁愿呆在家里安静,抵近天地之灵气,畅游自己的思想之宇。
午饭的时候,丽娃扰回一个视频,说:“我不回去吃了,你自己弄点吃吃。”,视频里的她正在饺子蘸醋,我说:“在外面吃饺子呢?也可喊我一起吃呢!”,丽娃笑了,说:“在小博家。”,我说:“那还用说么?我还是有饿了弄点吃里的智商。”,她说:“饿了不知道弄点吃的岂不是个憨货。”,我说:“正是呢。”,也许不经意透露了我的中心,“多余了”,可能我并不赞赏这种屡次三番不解决实际问题的关照。譬如下面一种更为令人可笑发指。
傍晚的时候丽娃发来一条微信,问:“晚上想吃啥?”,我本犹豫着无法回答,以往我一贯的回答是“随便”,她总会说:“没有‘随便这个饭’”。既然提前知道了这个答案我就不这么说了,起初我以为是关心,后来我发现可能是一个厨师黔驴技穷了,处于理解一个劳动者的迷茫和尊重,我还是愿意给一个礼貌的回复,我想了一想说:“炒个菜、玉米粥+烧饼”。发过去。本以为指点了迷津,过了一会,她竟“叮”地回复过来反问,“你做了没有?”。我忍不着笑了,我真是一个呆着也可以失禁发笑,实在是太狡猾了,被她套路了。
我说:“让我做饭,还问个球!”。
我们私底下的话总是那么性情、粗鄙、色情和随意,时不时会忘了“谦谦君子”的初衷,恢复了一个野兽的面貌,她大约也是看透了我,无论我处于怎样的一个状态都不会令她惊讶和意外,我是一块圆石,是一块瓦砾,是一根荆棘,是一杯柔水的时候,她都淡然处之,我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如同一张白纸上一团混乱的线条,从来没有自己的优美、高尚、混乱抑或龌龊,我是一个可以为任意形式的男人,一个可以为简单也可以为复杂一起生活的男人,一个除了器官可以具实其它都不确定的男人,这让人多少有一点失去塑造自己的信心。
她说:“要不出来吃吧!”。
这句话听起来虽然简单,但今天我感觉意义深远,我警惕地意识到今天是“520”的日子,这个被女人推崇被商家宣扬的“好日子”成了令无数人迷失的一天,做为家庭主男有义务帮助女主角淡化这个意识的认知。过于重视和推崇,乃至迷恋,万一哪一天倘我不在,为这个日子意乱情迷不被人钻了空子,我岂不是收之桑榆失之东隅?这种意外必须遏制于萌芽状态。我历来认为一个女人的过失也是一个男人的不密,未雨绸缪,君子明视于事而未出于萌芽。我不紧感叹自己的聪明,也许我就这点比别人聪明。
我说:“是不是今天是520就要出去吃一顿。”,因为昨天提到,今天又提到,我因此还损失了一个520,不由得我想到此处也是情理之中。
丽娃极力否认,说:“哪里,不是,不是。”
我说:“这不一定是个应该浪漫的日子,有这个思想可不对。”,其实,昨天我已分析了这极有可能是一个商家行为的设计,是一个促进消费的手段。现代社会缺乏思考不带脑子的人比比皆是,有多少人的学都白上了,该知道的生活知识并不熟悉,不该知道的东西反而懂的太多。把那些脱离实际的毒鸡汤奉若神明,沉淀成自己生活的指导,仿佛是一种洗脑后的状态深信不疑,实践并四处兜售宣扬。
一起走在外面的马路上,夜晚的灯光从绿叶的小梧桐树丛里四处衍射,树叶似乎透明,比白天更加嫩绿,炽白的灯光亮而不刺,耀而不热。我们像情侣一样步态安详,一副享受生活和体验情感的模样,让人很难甄辨是夫妻还是情侣,这不正是真正意义上浪漫该有的模式吗?
穿过一个红绿灯,我们进了一家“干锅鹅尚鲜”的饭店。人员嘈乱,一对富有深意的目光打量过来,我也审视了一遍所有的餐桌,也有一对情绪淡漠的餐桌,让人失去赏视探索的兴趣。
我留意到一个穿着“阿拉伯”式白色长裙的女人掠过,若隐若现地呈露三分之一的乳房,夜晚室灯添了一层白皙的光泽,我猜测白天不见得有现在这个水平,于是,心平气和地吃起了水果。
丽娃抱怨地说:“以前,在一起你总是高谈阔论,说个不停,现在总是抱着手机一句话也不说。”
我抬头把手机放到一边,笑道:“搞到手了哪还有那么多无用的。”
丽娃给了我一个黑色的眼神。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