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牙齿又疼了起来。到了下午，疼得直咧嘴。
因为太忙碌，所以就没察觉。事情一做完，我的疼就全部放大。
我滋滋地呻吟“疼，疼”，就差掉眼泪。它是我的右智齿。
左智齿已经阵亡下岗。去年它折磨得我死去活来。我只能拔了。我妈一直以来管得宽，天下所有妈妈都这样吗？她说，不许拔掉，尽量保住。拔掉的牙齿，再也回不来了，就像时间一去不复返。如果拔了，牙龈萎缩，颜值就坏了。
妈的话一直记着，可还是抵抗不了这巨大的难忍的疼痛。现在是有它没我。如果它在，时常发炎，脸肿得像个包子，也好看不到哪去。
那还不是我第一次失牙。话说，我的失牙史，得从小时候十岁说起。那时，妹妹1岁左右。家里总是事忙，农忙时节，我就要负责管妹妹。
那天，刚下完雨，路面又湿又滑。我背着妹妹去奶奶家玩。途经奶奶家门前的一大石块，我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大石头上。只记得当时，“砰”地一声，嘴巴直接撞向坚硬的石头，顿时脑袋麻成一窝蜂，眼前一团昏黑。
几秒钟过后，血从嘴巴里喷涌。巨大的疼痛向我袭来。我爬起来，坐在地上“哇哇”地大哭。妹妹见状吓得也跟着哭。
过一会儿，附近干活的父母闻讯赶过来，立即带我去乡里的卫生院止血。
止血打了消炎针过后，我清醒地检视自己的牙齿，我残忍地发现，我的两颗大门牙，已经摇摇欲坠，命悬一线。仅剩一丝牵扯，稍一碰它，就会掉下去。
当时我可能太小，面对如此突发事件，我既不知所措又不知晓它对我未来有怎样的影响。
我听妈的，我那一丝尚存的牙齿，被我紧紧地含在口里。用她当时的话说，能保则保。
整整一个月，我就不说话，闭着嘴。也不吃饭，只喝粥。渡过牙齿神经重连时间。
半年过后，我的门牙竟然越长越紧。大概是一年到两年的时间，我就又能照常用它吃东西了。
虽然它可以回归原位照料我的一日三餐，可是它受过伤太深，动了根基，这两颗牙齿陪伴了我30年之后的去年，颓然落下。
我终是失去了它们。就像失去了岁月一般，它们都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
我的门牙阵亡之后，左智齿又时不时发炎疼痛折磨，在经历连续疼痛难当，吃药无效之后，我痛定思痛，决心拔了它。
当它在医生的一番努力下，和根拔起。它小小的身躯悲壮地躺在一个小托盘里，向我告别。我心里是难过的。
我一直记着妈的嘱咐，牙齿能不拔，就不拔。我很想那样一牙不落。可现实却让我无奈地去与它们挥手。
右智齿还在疼，我希望吃药打针能压制一阵，只要不疼，我就好好地留住它、爱护它。我一边想一边抹眼泪……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