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表姐跟表姐夫谈恋爱初期,每次见她都是春风满面,从她的嘴里会哼出好听的旋律,我听不清楚歌词。
17岁那年,母亲供职的单位因经营不善,最终宣布破产,无奈之下几乎所有员工被迫下岗,仍有少数人不忿有过激烈的挣扎,在经过漫长的冷静期后,企业最终提出职工的买断方案。
被迫下岗的母亲,一度郁郁寡欢,周末回家,母亲便打发我跟她一起去单位拿东西,其实也没啥必须要拿的,也就是几身工作服,还有招待所被大家瓜分的物件,像茶壶,水晶吊灯,床单被罩,枕巾等。母亲也早已将物件防治门卫值班室,那位大叔是母亲的远方亲戚,辈分小些,虽年纪比母亲大,却要管母亲叫姑姑,我喊他哥哥,不免有些滑稽了。
门亭后面的储藏室堆了不少东西,旧报纸,滥用废铁,啤酒瓶子,一大堆,哥哥说大多数是以前的门卫收拾下来的,应该是走的匆忙,没来的处理,那天我们从午后聊天寒暄至夜幕降临,哥哥去对面的小巷道叫来收破烂的老爷爷,我们开始整理收拾。
我负责整理旧报纸,眼看就要见底,却在最下层发现了陈年的信件,牛皮纸的信封上灰尘累累,用手轻轻拂去,清晰可见,“樊淑慧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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