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据说长达21公里却没有亲自丈量过的远足励志行全程归来，我的精神还不错，只是双腿酸涩得完全不像是自己的。走过的路好像没了痕迹，可全被肌肉记着，这些记忆在这一周之内，都会清晰且深刻地，悬挂在我们的身心之上。而按说没有亲自丈量过的路，确实是自己一步步走过去的。凭证呢？他们有计步器上原本一个月也达不到的数字，我什么也没有……
所以精神和记忆上的拥有，就是弥足珍贵的了。去时的路上乏善可陈，但听大家笑呀闹呀，和大家追呀逐呀向前，总想回头看看如长蛇队伍的尽头在哪儿，走在对讲机这边儿，想像杂音传来的对讲机那边儿，也是很快活。我欢喜的是草木，无论丰硕还是干枯，我更欢喜如葱茏草木一般的孩子们。草木在自己的居所驻足，远处的近处的都在向我们致意，孩子们在路边，毫不羞怯地看着笑着，他们的心里面，该在向远方的自己致意。
路是有高高低低的分别的，蔬菜没有。转到哪儿都能看到绿油油、蓝汪汪的蔬菜，朝远处望望，还是。山前洼地的菜似乎熟得晚些，还自顾自生长着，采摘好的那些被堆在路边、码在车里，它们中的青笋、辣椒还有别的什么，也会有一些到我家的餐桌。
路途远，对时间没什么足够清晰的概念，看山看水，看到目标了，前面的诸位突然跑了起来。跑就跑吧，风牵扯着我手里的旗帜，我觉得自己好像小丑，又像是战士，就在那段决胜之期，状若疯狗地向前……
之后的事不愿记述更多，让我们回程。
原来归路总是更深切一点的，这跟泛起的疲累有关系，但不是中心。我更在意和开心的是，一路上都在和朋友不断讲故事和听故事，你讲一个我讲一个，再讲一个。我也讲我在看的书，不满意的是讲故事的能力没有提高，常说的话还是“唔，我可能只能说个大概”。
大概地说着，再行到平日的上学路上，眼看周遭竟然有些陌生，而微雨正从天空落下
——实是天凉好个秋。
2017.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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