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就拉黑了一个人。他是老家出来的,还是教授,院长,但是我们并没有见过,不算认识。
说实话我拉黑的人屈指可数,除了那些不认识的营销,还有一个是认识的。自己写了几行诗,觉得很满意,上来就让我安排要和我的导师见面。我的导师是有名的文学评论家,我要见都不容易。让我怎么安排?再说我也不是你的经纪人啊,怎能任你颐指气使。我委婉拒绝后,人家就不高兴不满意,那没办法,拉黑吧,我能力有限。
今天这位就是《美国疫情下的隔离生活10》里头的那位。有朋友看了文章给我发私信说,这样的人也能算是朋友?其实当时我已经把他拉黑了,可是转头一想,或许是自己过于激动了。人家仅仅是几句玩笑话也说不定,何必这么计较,何况又是老家的人,而且还是教授院长,怎么可能没有见识?于是我马上又把他捞回来。
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天天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我这人有个缺点,就是看到信息是一定马上回复的。他每天晚上也就是我的上午,给我发信息,谈论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刚开始我老老实实地回复。可是我发现,这种事情毫无止尽。或许身为院长人生已经毫无追求,不需要再奋斗了。可我不是,我仍然在路上,而且是更为艰难的路上。
于是我跟他说我得学习,但是他不停止,说谁还学习啊,学也没用。天天说些丧气话不算,还哪痛戳哪,非要跟你聊过去,聊已经荒废了的岁月。教授的夜晚都这么无聊吗?这阵子,我下定决心不理他。每次他说话,我就甩给他一篇文章完事。
我发地主家的温情故事,他就来句“你家又不是地主”,见我不回复只发文章,就说我“魔怔了”;我发关于教师待遇问题,他就说“赶快换行当!起义!”;我发有钱人宠妻的故事,他就说“这家伙一定有外遇”;他还每天问我“为什么不去游行?”好像游行像联欢一样有趣……一个不真诚甚至心怀叵测的人,都不知道他聊天的兴奋点在哪,仅仅是因为无聊吗?
我跟他发出警告:“你这人不值得交往。”
今天早上,他又发了一堆材料,是各国的平均工资对比。然后说“你们挣钱真多”,一堆酸话,还哭穷。不记得是谁说过不在乎钱了,一个人几副面孔换来换去不累吗。我不想接茬儿,但还是说了句“你就酸吧”。在眼下这样动荡不安的时候,活着已经很艰难。为什么我们不能友好相处呢?
昨天李先生刚跟朋友借了五百刀。借完跟我说:“借钱真不是一件好事!难开口啊!”若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低下头来求人。开始我还不想说这事儿,就像那些他一再问我却不想提及的隐痛。在他一再刺激下,我还是说了,然后他来了句“真滴假滴“,还说我“故弄玄虚”。
那种感觉就像你好不容易迈过一个门槛,他却又绊了你一跤;或者是你好不容易把伤口示人,他却给你撒上一把盐。一个不真诚的人永远感受不到别人的真诚!因为他们没有同情心,更不会有同理心。
即便我说:“别再跟我说话了!你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他还是说:“我就是人间疾苦,最苦的人!你们在天堂,俺们在地狱。”一个四十出头就当上教授院长的人,或许是经历了一些曲折,可无论如何现世安稳哪。即便是你自己不满意,也用不着夹枪带棒地来攻击别人吧。谁想跟你比较呢!
于是我知道我是遇到大家说的“垃圾人”了!不拉黑还等什么!
垃圾人到处跑来跑去,身上充满了负面垃圾:充满了沮丧、愤怒、忌妒、算计、仇恨,充满了傲慢与偏见、贪心不满足、抱怨、比较,充满了见不得人好、愚昧、无知、烦恼、报复、和充满了失望。随着心中的垃圾堆积又堆积,他们终需找个地方倾倒;有时候,我们刚好碰上了,垃圾就往我们身上丢....
要说情绪化,不能容忍,那我今天情绪可大了。昨天晚上要睡觉了,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小友生了重病。我们一晚上都没睡好,总在想这怎么可能呢?我有心要给他妈妈发条信息,却又觉得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我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掉眼泪和祈祷。
拉黑绝不是因为情绪,而是因为我更加认识到生命的宝贵和脆弱。而清理垃圾就是爱惜生命。人生本来就不容易,何必天天让这些人给你添堵呢?
人生而痛苦。我母亲说。那些痛苦的沉重的已经是人生的底色,不用说也无需说,所以我们总是跟亲友说:“挺好的,放心吧。”正是因为我们心里都懂,彼此理解。而我们不说那些艰难,不光怕别人担心,还因为我们需要继续战斗的勇气,所以不说泄气话。
我愿意高歌向前也好,我愿意凌空而舞也罢,都不是我故弄玄虚,而是我活得通透明白。而那些只管扯着你的衣服,说三道四阻挠你前行的,赶紧拉黑吧,别客气。当然这要和朋友间的相互批评区分开来,朋友让你进步,而那种人只让你觉得难受或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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