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水 右边“关注”点一点,关注不迷路哦。
娘向我转述这件事,充满愤懑:“你瞧瞧,这叫什么话!如今借钱的成了大爷?”
爹的钱被游手好闲的姐夫“骗”走原来,20多年不来往的堂姐夫又一次电话借钱,数目几千,爹顺嘴问了句“你干啥用?”谁知,那头恶狠狠:“这么多年没向你张过口,难道你不该借给我?”娘说,眼看那头要发火了,你爹怕堂姐在婆家受他虐待又应允了。
娘越想越气,凭什么一个小辈对长辈这样要求,何况这是隔了几层的关系,更,何,况,这个姐夫哥一向吃喝嫖赌抽!和堂姐分居多年没有丁点夫妻情分!
1,温柔堂姐出嫁
堂姐比我大一轮,未出嫁前,肤白脂凝、娴静温柔,咋看这就是我家最俊的姑娘,整日里,我像跟屁虫般粘着她。堂姐上学后,我会翻腾她的梳妆盒,里面的各式发夹,彩色皮筋,常让我有占为己有的念头。当然,堂姐会主动帮我梳头,给我花戴,那一刻我要幸福死了。
堂姐让人怜爱不过,堂姐书念的并不开窍,早早就辍了学。那时,以耕种劳作为生的农村,身为工人的伯父家,条件还不错,堂姐在家顶多为家人做个饭。
一晃,堂姐十八九岁,说亲的陆续上门了。
不知生活酸辣苦的她,选了一个十里开外的邻村帅男人。这男人确实挺帅,浓眉,大眼,高个,独生子,家庭条件尚可。
两人很快谈婚论嫁。
2,婚姻出现裂痕
新婚燕尔,公婆年轻又能干,堂姐嫁过去,算是享了一段福。
堂姐的双胞胎儿女10岁时,我陆续从大娘那听得堂姐被家暴的消息,那是婚后11年。
家暴时常发生原来,农活不忙时,堂姐夫迷上了理发店青年开的麻 将屋,一听谁喊搓麻 将,撂下手头活直奔麻 将桌。有次堂姐怕大雪把地里的白菜冻坏,急着收割却找不到老公,便骑自行车去找他。兴致未尽的他嘴上说着好好好,身子就是不挪动。堂姐打定主意,就是生拖硬拽也要让他离开场。见媳妇这么“不讲理”,他一巴掌用力呼上来:“你这丧门星,眼看要赢你却搅局,看我不揍你。”像极了《活着》里福贵对待家珍。
堂姐的脸,瞬间火辣辣地疼,边哭边跑回了娘家。那次,她那新买的自行车丢了,白菜被冻坏。
堂姐的无奈选择再伤心,终究抵不过对子女的挂念,没几天,堂姐自个回去了。谁家烟台不冒烟,娘家父母象征性数落了女婿,让她好好待自己的娇闺女,堂姐夫满口答应。
3,精神时而恍惚
但这次家暴后,堂姐夫丝毫未收敛,甚至和别人打情骂俏,开始夜不归宿。
夫妻间的干仗成了家常便饭。
再后来,在伯父家见到堂姐,总觉她神志恍惚,眼神迷离,全然没了出嫁前的精明。堂姐的精神出了问题,时而正常时而神叨。
思前想后,还是在一起熬日子伯父母在说事时,总是支开年幼的我,但我开始从伯父母的口中,听到“离婚”“抚养权”等字眼。
然而,终是未离婚。开始考虑的是一对子女,后来考虑的是娘家父母老了,无力照顾精神 病女儿。一日夫妻百日恩,女婿总不会对妻子不管不问吧,何况她还有一对逐渐长大的儿女。
但伯父母显然把人性之恶想得简单了。
4,幸福止于婚姻
两年前的寒冬,路过堂姐村,我顺便去家里看她。
破落的院落左邻右舍早已翻新成高宅大院,但堂姐家依旧是那个小院,结婚时的三间瓦房,如同堂姐那千疮百孔的婚姻,早已破败不堪。堂姐夫嫌弃堂姐的痴傻,早已和她分床睡,他们各用各的,唯一交集就是那间共用的独立厨房,却也是各做各的吃。
寒冬腊月,堂姐的床上只有两条薄被子,床头柜一摸一指灰。看到“逢头垢面”的堂姐,我烧了水帮她洗头,竟然找不到洗头膏,问她,却道:“洗头膏是啥,我没用过,都是用的洗衣粉。”这年头竟然不知洗头膏是何物,我喉咙好酸,潸然泪下,眼前是那个记忆中爱美的堂姐吗?
如果当初不考虑孩子,果断离开渣男,堂姐起码不该是如今的“蓬头垢面”吧。
堂姐呀,曾经那个清纯的姑娘,最终被婚姻伤得太深。
堂姐的婚姻启示
(1)日子远比想得艰难漫长,必要时,不妨果断离开
纪录片《喜丧》的女主角林郭氏,35岁那年丈夫离世,舍不得6个孩子的她,守了几十年寡,靠乞讨拉扯子女长大,个中心酸可想而知。
老人被劝接受养老院熬到孩子们各自有了一家人,自己也老了。有一天,老人突发脑梗,摔倒在家门口,这一摔,她的生活跌入了刺骨的冰窟,无法自理的老人,在等待养老院床位的日子里,轮流住在子女家。辛苦拉扯孩子那么多年,这时她发现自己成了累赘,家家嫌弃。
在孙子车祸去世后,留下幼子和年轻妻子。老人对孙媳妇说了一句话:“一个人的日子不容易,你还年轻,再找一个吧,日子比你想象的还长呢。”老人的话让人深思。
(2)对孩子的伤害不可逆转
堂姐的一对女儿,因为父母的时常争吵,产生厌学,勉强读完小学。其实,就是孩子读下去,又有多少资本?就连正常养育,吃喝嫖 赌抽的父亲和时而痴傻的母亲给予不了。
堂姐的儿子,空有一副好皮囊,但没文化没技能,家庭状况又差,让人避之不及,连媒婆都鲜有上门。
女儿在婚嫁年龄里,碰到一桩两相情愿的婚姻,但奶奶考虑自家情况,想多要彩礼弥补家境,不想弄巧成拙,对方直接退了亲。
一气之下,堂姐的女儿去苏 州打工。期间认识同厂男孩,同 居怀 孕。婚后,只想离开原生家庭的她,随老公定居在山里婆家。一年到头很少回来,就连偶尔孝敬堂姐的钱,也被荒唐的父亲收入囊中。堂姐的小棉袄就这样淡出了她的视线。
写在最后
有时想想,人生真是奇幻,未来难以把握,谁也说不准以后的自己会以什么姿态生存。
但至少,我们可以采取行动改善状态。人生的不同,在于认知不同:认知影响选择,选择改变命运。而知识决定了一个人的认知水平。所以,作为父母的我们多学习各种知识,同时为我们的子女提供优越的学习环境,在他们遇到人生岔路口时,多思考多选择,避免不必要的悲剧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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