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陪睡。和小伙子边走边聊(唉,不久前还喊他小屁孩,小猪头,现在不知不觉中就改口了)。
“爸爸,我还是喜欢你喝酒,最好天天晚上喝酒。”
“为啥?你以前不是非常讨厌我喝酒的吗?”我说道,“为了不让你讨厌,我现在很少喝酒啊,难得老师,朋友来了,才喝一些。”
“你还是喝吧。只有喝酒了,我才会机会和你睡一起,哪怕味道实在难闻。”
“还是喜欢我俩睡在一起,海阔天空。”
那倒是。不过,我更多地把你的床当作一个战争触发前的临时避难所。
~~是你收留了我……
(二)回家。有次朋友聚餐,然后开始打牌。正玩在兴头上,而且还不到十点呢,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老兄说得回家了。大家就耻笑他说这么怕老婆啊,还是急着赶回去交公粮?
他只是憨憨地笑了几声。
被逼急了,这位哥哥回答说,不是怕老婆,而是怕母亲。只要他没回家,他老娘就睡不着,一直坐在床上,等听到电梯上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责怪几声后才能睡去。
众人不语,便各自默默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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