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局
“起来呀,趴着干嘛呀?”戴着帽子的人踢了踢五大三粗的男人,“刚才我就用了三分力,起来再练练,我都还没出汗呢。”他的声音嘶哑,搞不清他是感冒了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五大三粗的男人动了动身体:“英雄,谢谢你手下留情……我……真起不来了……我……腰……折了……”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
“哎呦,你杀人越货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怕腰折了,有你这样闯荡江湖的吗?”戴帽子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没有干过杀人越货的事呀,英雄,这次我也是被逼无奈呀!”五大三粗的男人哭着说道,“前几天,我老母亲查出了肺结核,医生说要住院治疗,我没钱怎么住院呀?我向一个朋友借,他说他也没钱,不过他有挣钱的门路。”
“于是他叫你杀人,你就来了,对吧?”
“他当时没说杀人,就说只是吓唬吓唬一下对方。”
“没说杀人,你弹簧刀都亮出来了,要不是我及时出手,那小子的腿就被你废掉了。这的确不算是杀人,只能算伤人,但这和吓唬是一回事吗?”戴帽子的人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如果他不反抗,我也没想着出手啊。”五大三粗的人有点委屈的说道。
“哎呦,原来你才是无辜者呀。”戴帽子的人被他搞得哭笑不得,“那我现在让你,你自己把自己搞成……魏忠贤那种人,你反抗吗?”
“我……肯定不反抗呀,再说我反抗也打不过你呀。”五大三粗的男人说道。
“行。”戴帽子的人点点头,一把将他拉起,让他坐在地上,然后将他掉在地上的弹簧刀踢到他的面前,“动手吧。”
五大三粗的男人捡起弹簧刀,一脸茫然的望着戴帽子的人:“这个魏……魏忠贤是个啥人呀,我不知道怎么动手啊?”
“魏忠贤就是那个九千岁呀,你不知道?”戴帽子的人看着他。
“不知道。”五大三粗的男人摇摇头,“我知道万岁,那是皇帝。你要我当皇帝,我可不敢,那是反革命,要砍头的。”
“你还想当皇帝?你咋不上天呢!”戴帽子的人一脚踢在了五大三粗的男人的裤兜上。
“啊!”五大三粗的男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被原本被揍得口吐鲜血的他竟然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双手如鹰爪,抓向戴帽子的人的胸部!
“你找死!”戴帽子的人勃然大怒,双掌挥出,只听得“咔咔咔”几声脆响,她竟然把五大三粗男人的十根手指都折断了。几乎与此同时,她的右膝盖上撞,撞在了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小腹上,五大三粗的男人这次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遭受如此重创,换了平常人,不死也是只剩半口气了,可这五大三粗的男人,想必是皮糙肉厚,而且接受过抗打训练,他居然还能再次站起来,握紧拳头,似乎还不服气,还要和戴帽子的人决斗。
戴帽子的人一脚踢起地上的弹簧刀,接在手里,一刀刺在五大三粗男人的腿上,五大三粗的男人痛得还没叫出声来,他已拔出了刀,然后朝五大三粗男人的裤裆刺去,眼看这强壮无比的男人立马就要变成魏忠贤了,这个强壮无比的男人的心理防线终于垮塌了,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要……我求你了!”
戴帽子的人慢慢的收起刀:“哪个派你来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只说他是张大公子的信使。”五大三粗的男人低下头说道。
“张大公子是谁?”戴帽子的人问道。
“不知道。”五大三粗的男人摇摇头,“道上传说这个人很厉害,谁得罪了他,他会让这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看戴帽子的人一直盯着他,他连忙又补充了一句,“也有人……猜测他是……张成武的儿子。”
“张成武是谁?”
“就是晋江区公安分局的局长,现在调市里去了。”
“他……儿子不是傻子吗?”
“的确是个傻子,我亲眼见过。”五大三粗的男人说道,“不过省城里除了这个张大公子,也找不出其他有背景的张大公子了,所以大家才这么猜测。”五大小姐三粗的人说道。
戴帽子的人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那个张大公子为什么不找别人却偏偏找到你来干这事呢?”
“这个我也搞不清楚。”五大三粗的男人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们三个不是本地人,是卢林过来的,迫于生计,才在九眼桥一带干些敲诈勒索的事情,由于我们胆大,所以在道上也有了一些名气。张大公子找我们,我猜想他是想利用我们是外地人这一点,一旦事情败露,公安局调查,只会查外地人,不会想到是本地人干的。”
“看来你也不止是一个武夫。”戴帽子的人点点头,“那你想好了怎么去交差了吗?”
“这个……容易。”五大三粗的男人想了想说道,“徐局长在省城威望很高,他的亲人和家属遇到危险,别说警察,就是一般市民也会义不容辞的挺身相救的。”
戴帽子的人没有再说什么,从身上掏出一叠钞票,朝另外俩人晃了晃,然后把钱放在了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
那俩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啥意思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过来搀扶起五大三粗的男人就走。走了几丈远,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回头说道:“我叫王林,在九眼桥可以找到我。”
戴帽子的人点点头,目送着王林三人走不见踪影了,这才拉着我手说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走!”
跑过了皇城街,戴帽子的人这才慢下了脚步,他慢慢的摘下帽子:“跟着徐何那丫头,就等于把脑袋拴裤腰带上,你还是跟我回老家去吧。”
“谢谢你救了我,小燕。”我低声说道,“可是我……觉得这事不像是张家干的。张家如果要找我麻烦,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找我,人家没了未来的儿媳妇,闹一闹也属于正常,人之常情嘛。就是厅长知道了,最多也就批评几句。可是今天这一出,太离谱了,他既然叫了地痞流氓了,意思就是来阴的了,可是那王林开口就说是张大公子让他来的,还把徐何扯了进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张大公子是傻子,可张局长不是傻子啊。”
范小燕点点头说道:“看来你小子脑子还没被吓晕,那你说会是谁干的呢?你在省城有仇人吗?”
“我这么一个穷光蛋,一个厨房里打杂的,能和谁有仇啊?”我苦笑道。
“我跟你就有仇。”范小燕说道,“昨晚上你把吃骑走了,害的我和佟姐姐在故事村挨了一晚上的冻,嗓子都冻哑了!我本想好好收拾你一顿的,时间来不及了,我得走了,记着,任何人问你,别说看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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