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一地鸡毛

作者: 顽石不画 | 来源:发表于2023-11-28 20:27 被阅读0次

    忙完一天后,终于躺下,手机上的一声问候却使我一直憋着的情绪如瀑倾泻,泪无声地淌下……

    冬日暖阳总是让人温暖而欣喜,午饭后,孩子们骑着小车晒着太阳,一派和谐的氛围。

    突然,我的脚背被小朋友骑的车撞上来,站立不稳的我脚又踩在小朋友放地上的轮胎上,扭倒在地。

    钻心的疼痛如水般从我的脚往上蔓延,一瞬间我像失去了记忆一样,呆呆地坐在地上。

    我缓了近十分钟才试着小心站起来,褪去袜子一看,脚背被撞了一个青包,脚踝处又木又疼。

    同班老师赶快跑到厨房去找冰块想让我冷敷缓解一下青肿,可是恰巧这几天迎接市里卫生检查,把本来冻着给孩子们冷敷的冰块给扔了,我只好用帕子蘸着冷水先缓缓。

    冷水让疼痛似乎好了一点,孩子们午睡起床后,照例盥洗整理,一番忙活后我的脚一沾地就痛,那种直抵脑门的疼让原本比较坚强的我此刻也难以坚持。

    同班老师建议我到人民医院骨伤科去,医院快要下班了,可能还来的及。为省时间,我在路上给门市上的老王打了个电话,让他回家去给我带社保卡,另外拿一条裤子和拖鞋换下我身上的裤袜和长靴,好方便诊治。

    到了医院,我瘸着腿走过对我来说特别长的院坝后找到骨伤科,一个女医生正在收拾,准备下班。

    看我疼的呲牙咧嘴的走进去,只好又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问,你是怎么回事喃?

    我说让小朋友骑小车撞了的。

    她问是什么样的小车?我说就是三四岁小孩子骑的那种那种车。

    她又问是几个轮子的喃?是三个轮子还是两个轮子?我说你问这么详细干嘛。

    她说,我肯定要了解一下情况呀!

    在这其中电话不停地响起来,老王一会儿说找不到身份证问我在哪里,一会儿又问要带的裤子在哪里?

    而这里医生还在继续追问,从撞了到现在有多少时间喃?

    老王又打来电话,问在医院的什么地方?在哪一栋楼?

    医生说你要先去拍一个片,要先做一些检查。

    我说,我感觉我的骨头没事,只是可能扭了一下,你给我理疗一下敷点药就可以了。

    那个女医生白了我一眼,你知道怎么治你还上医院来干什么?到医院你就要听我们的。

    她这个态度加上老王不断地打电话来,让本来就痛得头晕脑胀的我更加烦躁不安,想到还要爬上三楼去拍片,对本就寸步难行痛苦不堪的我来说简直是受刑。

    在女医生再一次的询问之下,老王又打来电话说找不到我,我忍不住爆发了:找不到就算了,找不到就回去,别给我拿来,我也不想治了。

    出医院我到药店去买了一瓶云南白药的喷雾,想起我昨天蒸了一半后面粉不够的南瓜面团,今天是必须要加上面粉蒸了,不然发酵过头就要不得了。

    还得上超市去买一袋自发馒头粉。

    拖着痛感十足的脚骑着电动车到超市去,停车走几步都感到特别的艰难,特别的遥远。

    到收银台,实在走不动的我让服务员去给我拿一袋面粉过来。

    服务员刚开始借口人手少懒懒的不想去,我解释说我的脚实在太疼了,麻烦你给我拿一袋过来,我指定了自发馒头粉的品牌和价格,服务员才不情不愿地去给我拿来。

    付钱的时候,我从背包里掏手机时,没抓牢的手机掉在柜台上,捡起手机来一看就开不了机,无论如何都是漆黑的屏。

    身上没有带一分现金,手机又这样,这场景可真是让人尴尬!

    自发馒头粉今天是必须要买的,蒸剩下的那个南瓜面团今天再不蒸,明天就可就坏了,可现在怎么办呢?

    突然,我想起有一个邻居就在这超市上班,我问收银员,凤英在上班没有?

    有两个收银员说不认识什么凤英,后来终于有一个收银员想起说,哦,调料区有个叫李凤英,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只知道大家都喊凤英,也不知道全名是啥。

    她给凤英打电话,不巧的是凤英正好回家去吃晚饭了。

    等凤英吃完饭来上班,解除我这尴尬的氛围之后,我又到手机维修店去修手机。

    守店的小姑娘一个人鼓捣了半天也找不到问题,打电话给老板,老板说今天有点事儿,让我把手机放在那里,明天去拿。

    我想,算了,家里还有一个备用手机,我拿回去后可以把这个卡换到那个手机上用。

    我走出店门的时候,小姑娘同情的问我怎么回事,我简单地给她叙述了一下。

    她说我知道有个人治这种跌打损伤很不错的,你可以去试一试。

    实在有点疼痛,我便骑着车去找她说的这个私人诊所。

    按小姑娘说的从这里拐一个弯过去,看到一个超市,超市的对面就是诊所,可是我前看后看左看右看也不见有什么诊所的样子。

    只好问超市的老板,超市的老板指给我说就从那个小巷子那里进去。

    我从那个小巷子骑进去,全是住家人户,也不见哪处像诊所的样子。

    忽然听见我班上的小米喊我葛老师,原来小米的家就在这里,我问你妈妈在家吗?小米说妈妈进城接姐姐去了还没有回来。

    本想向她妈妈打听一下也找不到人,我只好悻悻而回。

    回到家,在冰箱里面找到冰袋,于是冷敷在脚背上,然后开始揉南瓜面团上笼蒸。

    等把南瓜馒头全部蒸好,冰袋把我的脚几乎冻僵了,又冷又痛那种滋味,简直无法叙述。

    电话黑了屏,但来电接连响起,也不知是谁打的电话,可有紧要事?

    让刚回家的老王帮我把卡换了,他说要找个尖头物品来弄开。

    我说耳钉可以,他东拨拉西拨拉选半天才寻到个觉得合适的。

    拿起手机呢,研究半天也不知从何下手。

    电话响了好几次,看他这不慌不忙的笨样,真要把人急疯掉。

    让他打电话问女儿后才终于换了卡,处理好了事。

    瘸着腿洗澡上床,喷上药,终于放松下来。

    那痛苦与焦灼,那忙碌与坚忍,那无助与哀怨,那愤恨与无奈,它们交织成一张巨大密实的网,如日光一样把我吞噬。

    而在夜里,一声轻轻的问候便令我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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