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银枪梦》系列之长篇武侠连载五
韦辛的寰版《大侠沈胜衣》续写
第十四单元 巫魂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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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神女二次降石虎，大漠梦回攒英才
沈胜衣随着查天雄和叶红樱来到了程郁的花圃前，叶红樱果然着了青衣。三人一字排开，站在花墙门外，敲门前，沈胜衣看了看花圃的四周，这个程郁莫非也是奇人，说出破阵如此肯定，看来她对巫魂村已经有了了解，这是沈胜衣心中所想。
叶红樱的直觉告诉自己，程郁定会相助，但是破获此案之前，自己女人的身份一定要告诉她。
众高人齐聚应天，巫魂村指日可破，查天雄不免感叹。
“巫魂村一破，沈兄随我们去大漠。”
话音未落，尚未敲门，程郁已从房门走向花墙，依旧是俏皮的表情，见外面迎风站着三个人，她眼神笃定地看着叶红樱。
“叶大哥，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已准备好。”
“程姑娘，谢谢你，在下不知你乃世外药仙。”
“三位公子里面请。”程郁引着沈胜衣等三人进了庭院顺花径步入小宅，为每人倒了一碗清香四溢的茶，率先开口。
“叶大哥，查捕头，这位就是刚才那两个无礼之辈口中的沈大哥？我猜必是名震江湖、剑如闪电的沈胜衣喽？”
“正是沈某。”
“我不绕圈子，我叫程郁，师傅是寒山千手。我艺满下山，师傅说我下山后得做一件大事，以探我学艺深浅。”
“寒山千手？尊师是云药姑，那么各种草药的毒性、药性和解法对你来说易如反掌。”沈胜衣对江湖上的名号很是知晓。
“对，也有人叫我程药姑，但是我还尚未闯出名号，叶大哥喜欢叫我小药仙？就小药仙。我来这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一是培植奇异的花花草草，二是我一直在观察巫魂村，虽我不敢入内，只是耳闻，再看这二位的伤势，我对此便有了了解。”
程郁再度看向叶红樱时，脸又有些烫，低着头，“叶大哥，这是我的全部底细，你救我时，我正在试我的花草，这下你相信我了吧，我也想知道你的一切。”
“程姑娘仗义执言，我也不避讳，我是大宁卫一名不入流的副使，姓叶名红樱。自大漠来应天请求相助，第一天就误入巫魂村，也巧遇了你，有程姑娘相助，小叶求之不得。”叶红樱也不瞒程郁，除了自己是女儿身还不适时机说，她已合盘托出。
“巫魂村事了，程郁愿随叶将军回大漠。”说完这句，碍着有沈胜衣和查天雄，程郁更加不好意思了，立刻转移话题。“巫魂村并不可怕，只是有些玄机。叶大哥和查捕头能只轻伤退出，再加上沈大侠，我们重新做些准备，定能破解谜团。”
此时的沈胜衣，也不免惊叹，才离开应天不长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也出现了这么多的高人，有些事情是要好好地想一想了。
“程姑娘，查某虽对你深感意外，但你这是为我应天百姓所做之事，查某不胜感激，你可愿随你的叶大哥到查某府上一叙？”
程郁当然愿意，叶红樱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破阵之前要告诉程郁实情，先带她去石虎的家中请出石虎，然后……
石虎，又被唤作大力金刚，双臂神力过人，对母极其孝顺。在粉侯白玉楼的雷霆计划中立下大功，而后回村中侍奉老娘，却对查天雄用计降服他的事情耿耿于怀。
叶红樱从沈胜衣口中得知了石虎的秉性，对查天雄说，“我大宁有一人姓石名召，神力过人，恶贯满盈，唯有石虎能与之抗衡。查兄若是有顾虑可以不随我去，请沈大侠带路，我与程郁上门。
查天雄当然不是贪生怕死小气之人，他愿意跟随叶红樱走这一遭。叶红樱拿了银两嘱咐丁少白在醉仙居买了酒菜选了布匹，一行几人前往石虎家中。
善解人意的叶红樱让沈胜衣和查天雄远远地等着、望着，毕竟请出石虎，她只有五成把握。她轻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开，对着程郁使了眼色，程郁上前敲门，石虎他娘才缓缓地出来，看是位姑娘敲门，不远处是一个文弱公子，开了门，因为石虎叮嘱过，他不在家时不要乱开门。
看来石虎没在家，程郁搀住了石虎他娘，叶红樱上前。
“大娘，石虎兄弟在家吗？”
“不在不在，你是谁？我家虎儿从未与你们打过交道。”石虎他娘心存戒心。
叶红樱就势顺着雷霆行动往下说，“侯爷上次多亏石虎相助，我替侯爷来看看你们。”
“哦，侯爷还记挂着咱们穷苦百姓，石虎不在家，你们进来说话吧……”石虎他娘看了眼前这一男一女不像坏人，就往屋里让了让，“为什么上次没见过你们两人呢？”
叶红樱没等回答，乖巧的程郁卸下了手中竹篮和食盒，“大娘，这是一些银两和布匹，您老人家先收下，我们下次再来的时候您就认识我们了。”
“咚、咚、咚”，步伐沉重有力，脚步声渐近，是石虎回来了，空着手，今日晦气，晌午过了这么久，他竟然什么野味也没打到。沈胜衣拉住查天雄向树林深处隐去，不让石虎看见，并不是惧怕石虎，只是觉得叶红樱本来请出石虎的胜算就不大，不能徒增麻烦。
石虎见家门开着，一惊，快步进入屋内，扫了一眼叶红樱和程郁。
“娘，这是谁？你怎么又乱开门？”
“虎儿啊，他们是侯爷派来的。”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快走，不要欺骗我善良的老娘。”石虎像上回驱赶白玉楼和沈胜衣一样，让叶红樱和程郁出门。
叶红樱看眼前这个人，光头，胸膛结实，是有把子力气，不过是个难缠不好降服的家伙，只能智取。
“石虎兄弟，还没吃饭？我带来了醉仙居的酒菜，你认不认识我没关系，与我畅饮一杯？”
“你们公门中人总是欺骗我、利用我，我不傻，你们走。”石虎怒道，想往外推，碍于程郁是个姑娘，又放下手。
叶红樱主动走出门外，激将道，“可否出门借一步说话？”
石虎不听，他娘说，“去吧，你还怕他们不成？”
石虎跟着叶红樱、程郁走出门外，回手带上门，叶红樱又向远处走了走，“石兄，我有事找你帮忙。”
“别跟我称兄道弟。”石虎转身就走。
叶红樱跳回来拦住石虎的去路，“那跟你比比力气？”
“不比。”石虎心意已决，不想理会。
叶红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三局，若你两胜，我不再上门打扰，听候你的发落。我若两胜，你跟我走，有人侍奉你的娘亲。”石虎有些动摇，“怕就别来。”叶红樱最后这句激起了石虎的心，石虎反而同意了。
“去就去，不怕你。看你文弱的样子最后输的喊娘。”
“你先回去把饭吃了，让大娘放心，我们在门外等候。”
石虎当然没到过查府，但当他跟随叶红樱程郁来到这里时，看见叶红樱身后站着沈胜衣和查天雄，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你和姓查的是一伙的，上次的账老子还没算呢。”挥拳奔叶红樱打来，叶红樱双臂用力才抓住石虎这一个拳头。
“听我说，你胜了，我把他交给你处置。要是我胜了，以后不准你再找他的麻烦。”叶红樱松开手。
“老子就服上次去大理时的那个衣服，其余谁也不服。”石虎攥住拳头冲着沈胜衣嚷嚷。
“他所说的就是沈胜衣，你有几成把握，真的打算把我交给他？”查天雄笑了，虽然相信叶红樱的功夫，但不无担心。
“现在只有七成把握，查捕头帮我准备你们捕快用的绳子和棍子……我怎么会把你交给他？”前半句是叶红樱说出来的，后半句是叶红樱在心里默念的。
叶红樱在查府院中分散开众人，现在除了查天雄，最替她担心的还是程郁，程郁心想，“叶大哥的功夫我见过，可是论气力，定会输给他……叶大哥怎么会决定做如此莽撞之事？”
“少啰嗦，你说怎么比？开始吧……”石虎已经迫不及待。
“只比三局，第一局你胜……”
“还没比我怎么胜？”石虎一下子懵了，从来没有人这么让他，让他的人不是自寻死路吗？沈胜衣和查天雄也觉得奇怪，叶红樱事先并没有说过，怎么就轻松让出一局？
“第一，孝顺娘亲，石兄的孝顺十里八村都有名气。而我久在沙场，不能堂前侍奉双亲，所以石虎胜。”叶红樱说出了这样这一段话，深情而大气，令人眼眶发热，沈胜衣和查天雄也着实佩服，程郁的手里都捏出汗来了，杨正宇、通仔和龙成钢听着庭院里闹哄哄地也出来看热闹。
石虎见对方人多，但很是礼让，嚣张气焰减弱不少，“你小子说得有道理，那第二局第三局怎么比？”
“由你来选。”叶红樱依旧谦让着。
“我不选，以免落入你设下的陷阱。”石虎这次多了个心眼。
“那第二局比力气，第三局比拳脚如何？”叶红樱咬了一下嘴唇。
沈胜衣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叶红樱保不准三局皆败，还把查天雄推到了石虎手里，查兄竟然不劝阻。通仔和龙成钢走过来，站在了沈胜衣的身边，听闻这个女扮男装的叶红樱太狂妄自大了。
石虎已经答应了，再劝为时已晚。
“你说怎么个比法？”
叶红樱接过小捕快递来的绳子和棍子，“我若能够做到提起这个庭院中的一样东西，而你做不到，是不是我胜？”
“当然你胜，但是我不信，你休想耍花招。”
知道叶红樱是女人的，都认为她疯了，一个女流之辈，敢跟一个壮汉比蛮力。石虎又多留了心眼，先问，“第三局怎么比拳脚？”
“石兄从不用兵器，那我也不用，你我比试，谁的手先伏在地上谁就败了。”
“看似公平合理，我答应，开始吧，别耽误老子时间。要是第二局我胜，第三局根本就不用了。”石虎似乎成竹在胸。
叶红樱拿着绳子，交给程郁，“把他手脚绑起来，捆结实。”程郁和众人惊愕，石虎也不同意。但是程郁什么都听叶红樱的，上来就给石虎系给结实，石虎看是一个女的绑他，于是未挣脱。
“我还没问你小子叫什么？你就叫人捆老子？”
“石兄，在下叶红樱。不捆你，我怎么把你……”说时迟那时快，叶红樱把手中的棍子也绑在石虎的手上和脚上，就像平日里石虎在山中捆绑野兽一样。再看叶红樱，双臂同时用力，后背拱起，双腿分开，一手抓住石虎脚踝，一手抓在棍子的上端，在所有人瞠目结舌之际，竟然将石虎顶上肩头。
石虎还是头一回被别人这样对待。“快把老子放下……”叶红樱轻轻把石虎放下，此时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她在大漠为破石召多年，着实练过臂力，但比起石虎，还是差得很远，她不但自己心虚，自觉在众人面前，举动实在过于粗鲁，但为了降服石虎、对付石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是也值得。
最担心叶红樱的还是查天雄、程郁和杨正宇，三人想起来叶红樱的箭伤未愈，竟有如此举动。最为惊奇的是沈胜衣、通仔和小龙三人，他们万万没想起叶红樱能把石虎扛起来。
被放下的石虎一脸尴尬，一脸茫然，找不到北的感觉。他赶紧把手递给叶红樱，让其解开，叶红樱卸下了棍子，解开了绳子。
“该你了，此时府中最重的人就是石虎你了，现在你把自己举起来。”
“告诉过你，不许玩阴的，玩阴的老子杀了你和姓查的，衣服也救不了你们。”
“我已经让出一局，你说我会吗？”
可是石虎却怎么也抓不住自己，无法把自己举起。聪明的叶红樱就这样扳回了一局，通仔和小龙还有其他来看热闹的衙役捕快已经憋不住地笑了，可是叶红樱却一脸的沉着冷静。
石虎惊讶，知道中计，“你当老子真傻呀，我怎么能把自己抬起来？这局算你胜了，你心怀坦荡，我也让你。”
叶红樱舒心的一笑，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沈胜衣对查天雄说，“查兄，看来你还是有希望不落在石虎手里，第三局她可要靠自己的本事才能胜了。”
“来吧，比拳脚，谅你再耍不出花样，老子让你俯首称臣。”石虎开始着急，
“别说太早，谁拜谁不一定。”叶红樱不再相让。
石虎照叶红樱的胸口就是一拳，叶红樱灵活闪开。石虎凭借力气，又一拳冲她的面门打来，拳风过来之前，叶红樱低头，闪至石虎身后，用右肘顶在了石虎的背上，可是石虎只是往前窜了一步，丝毫没有跌倒。石虎又绕到了叶红樱身后，想从后面按住她的头。大家这次可是真心为叶红樱捏了一把汗，觉得她有些艰难，似乎回天无力。
此时的沈胜衣，也想摸摸清叶红樱的来头，看的仔细。他看出了叶红樱使出的是六合拳，只见她动若行龙、轻如云鹤，不但石虎没按住她的头，她反而蹬上石虎的背，回身给石虎就是一脚，很重的一脚，石虎没有防备，单腿跪在了地上，又站了起来，手没有碰触地面。这一脚使石虎生气了，疯了一样，挥着拳头就过来了，叶红樱以臂挡拳，震的胳膊一阵酸痛，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必须降住石虎，为自己，为大宁，也为查天雄。石虎妄图从后面抱住叶红樱，这是他惯用的招式。叶红樱拱起后背，想把石虎摔在前面，可是任自己怎么甩竟用不上力，突然叶红樱一缩，就势往前一窜，蹲在地上，像豹子一样脱开，石虎反而没了重心，膝盖着了地，大手向叶红樱一抓，叶红樱借力打了一个滚，石虎一把没抓住，手一下按在了地上。伴随着石虎一声“唉”，众人拍起来手。
叶红樱就这样险胜了第三局，石虎捶足顿胸，他还不知道赢他的竟是一位姑娘。
“输了就是输了，老子服你。”
“石虎兄弟承让了。”
“老子说到做到。姓叶的，你要老子帮你做什么？”
“以后有需要你的地方，现如今不许你再为难查捕头……”
“这个恐怕不行，老子上次被他骗了，这次你是不是骗老子老子还没想明白，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
“好，我会给你一个理由，现在稍事休息。从今以后，你可愿听我差遣？。”
“你安顿好我老娘我就听你的。”
“查捕头，可否请少白接他娘亲过来，安顿在你府上，破获巫魂村后再做打算。”
丁少白领命，众人退下后。程郁羞涩地走过来，她要看叶大哥的左臂，有没有被石虎的一击震裂了伤口，她要为叶大哥轻拭去额头的汗水，当她缓缓地轻盈地走到叶红樱面前，却发现已经有人抢先一步把她要做的都做了。
查天雄吩咐完丁少白，示意了叶红樱的手臂，叶红樱自己撩开衣袖，摇摇头。然后程郁看见查捕头竟然拿出了一个干净地浅色丝帕递在了叶大哥手中，叶红樱一看，正是竹林施救后为查天雄包扎伤口时自己的丝帕。
查天雄所做的一系列动作，是程郁要做却未敢做的，程郁以为这只是个寻常举动，这才放下心来，因为此时的她，主动去看一个俊逸潇洒的公子的伤口，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叶红樱看了看丝帕，擦去了额头的汗，看见了查捕头关切凝望自己的眼神，正想说什么，扭头又发现程郁也到了身边，又对上了程郁痴痴的眼神。
程郁的痴情，猛然让叶红樱想起了一个人，本想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话，她今天一定要对沈胜衣说。
“查捕头，请带人到沈大侠房中等候，我有要事找他。我换衣服，对程姑娘和石兄弟讲明白，然后咱们一起商量再探巫魂村的事情”
第一期琅琊令中我的《小白闯江湖》就是出自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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