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古怪卵" 是我们岽背岗人的邻居,他家离我们的驻地就隔着一条大路和渠道。他的大名跟他绰号的来历我们都不得而知。说他古怪,我也没咋觉得他有特别古怪的地儿。他就是那时农村中常见到的老头儿模样,约莫七十岁左右,瘦瘦高高的,有些稀疏的头发梳成个大背头,看着使人有一种清清爽爽,略修边辐的感觉。多数时间都见他戴着一副比较老旧的圆饼形的茶色眼镜。从外表上看,这成了他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后来我们知道了他家的一些情况,他一个儿子是部队里当官的,后来转业回到县里,在商业(医药)部门当领导。在农村,家中出了一个当官的,是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这也可能是 "古怪卵" 变成古怪的一个因素。平日里他会在周边走走逛逛,也会到我们知青队溜达,但不会跟别人搭话,我们也不咋搭理,反正他爱咋逛咋逛。有时他也会提一只粪箕,手拿一把火夹,拾拾猪粪。不知是哪位同学说看见他在夹地上的一坨猪粪,却老夹不起来,待他摘下墨镜一看,原来是一块石头,给那同学乐的!
要说古怪,倒是他老婆确实有些古怪。一段时间,她老爱往咱知青队逛。只见她经常披散着头发,目光有些呆滞,有时碰到我们会 "啊,啊" 的说些什么,我们基本听不出她到底说了些什么。那时队里大毛仔同学不知是负责割鱼草还是当炊事员,忙完后大都是一个人在饭厅旁边的住房里做自己的事。那 "古怪卵 " 老婆不知咋地就和大毛仔扛上了,经常柱着根棍子,悄无声息地走进大毛仔房间,"啊,啊,啊" 地说着些什么,或者在知青队里堵着她,把个大毛仔吓得!
过后,我们怀疑她应该是神志方面有问题,或者是有轻微的神经病。他们俩口子也是我们在岽背岗时期记忆较深刻的老俵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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