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作协,我曾经嗤之以鼻。原因在于总感觉这是一个虚无的阵地,好似没妈的孩子,找到了,又看看不像妈,那种极度的心理反差,让人如堕冰窖,悚然不已。
也曾经是个文艺青年,在求学期间就不停的捯饬些文字,有幸获得报纸编辑的青睐,发了些豆腐块块,当时很是引以自傲,渐渐的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后来走上工作岗位,也断断续续写些东西,小小说、散文、新闻稿,总之逮住啥写啥,也应验证了伟人的话"黑猫白猫,逮住老鼠都是好猫。"而恰恰,我把两只猫都揽在怀中,虽然温暖不足,但也不至于受寒。
当然,时间会检验很多东西,比如你的爱好是不是与时俱进;也或者大浪淘沙,你的爱好有可能成为时代的绊脚石。但这一切都未来及验证,就让我一概否之,因为太多的诱惑在向我招手,让我迷失其中。
有人说,要么生存,要么死亡。这是时代赋予人类的使命,也是人类在自我否定中求异存同。我就是在这种泥沙俱下的日子里不断的沉沦,日日觥筹交错,夜夜笙歌四起,时间,像一记耳光,虽然清脆,但无疼音,我厚颜无耻在行走在这个叫人间的天堂。
荒废的日子里,我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在沙漠中裸奔,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用麻将来打发时光。曾经视文字可以充饥取暖,而这段漫长的时间,对其却视而不见,见而不闻。
有时候,脑子也会有须叟清醒时刻,耳朵中便会回响起郑智化嘶哑的歌声"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于是,在半醉半醒之间狼狈不堪的去寻找丢失的梦和擦肩而过的灵魂。
迷途知返,当才情不足以支配梦想的时候,才明白,文字才是最好的疗伤方式。原来,在我冷落它的时候,它并没有疏远我,而是坚定的站在我面前,等待我不够热烈的拥抱。
生活就是这样,没人会活得超然物外。繁杂的、密织的、残淡的、悲伤的等等都在纠缠着你,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才叫生活。我正是在这种磨砺中,棱角全无,浑然一个光头老先生。
开始主动寻找文字,那久违的清香、迷人的缠绵、鬼魅的幻影让我找到心灵的归宿。
从诗歌写起,简短简约,寥寥几句,便把心豁出去了。又把长长的心绪,吹成散文的轮廓,从青年到中年,仿佛一夜呵成。
对于各类集体活动,我心里是极为排斥的。内心的自卑和无法诉说的苦衷让我没法容入到大庭广众中去,在一片狭小的天地里,我可以活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而一旦进入到一个崭新的领域,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人,我便缄口不言,静观其变。
追逐梦想,我变换了不止十种方式,每一种方式的背后都有我辛苦的劳作。当追逐成为形式,幻化的泡沫慢慢虚无,我才明白,原来一切到头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春华秋实,诗集结成书,对碌碌无为的前半生作了严格意义上的总结。对于未来,总不敢奢望太多,因为已经失去太多。每次面对厚厚的一沓一沓书籍,却束手无策,那种悲凉无从话起。
很早,已无法理清时间,作协向我敞开过大门,而我只愿踽踽独行,并不想进入那个大家庭。而召唤像号角时时吹起,其嘹亮的歌声不止一次呼唤迷失的孩子回家,我在一次又一次徘徊中终于坚定了步伐。
加入作协,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梦想,而还敢于做梦,是否印证了"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这句话,但愿吧,在这个相对单纯的天地里,可以活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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