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云受着无法治愈的伤离开了我,因为想逃避这个事实,所以我整天都躲进梦里。直到有一天岛的周边开始起了风浪。
我似乎很期待某种变化,或许我是期待着这个怪异世界能变得正常。所以我站立在小岛的边缘,感受着风,目睹着浪。
而事情变得不可想象,那些四周的海浪渐渐卷成了人的形状。我环顾四周,这些人形海浪把我和小岛已经算是包围完毕。
我来不及数这些怪人有多少,它们就已经变成了我的模样。我的天,这里成了我的天堂?还是我的地狱?
我不禁的这样问自己,是因为看到这景象,既有些自豪,又有些害怕。它们全是我的模样,而我又是谁呢?
“你,一个无知的家伙。是你害死了你的朋友小白云”。其中一个我,对我喊起话来。
“我是很无知,可我真的救不了小白云”。我回答那个我说。
“你为什么选择小白云死去,而不是你自己呢”?另一个我,也对我喊起话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是想救小白云的,为什么说我选择小白云死去”?我不解的问着又一个我。
“哼!难道你还不明白。小白云的死,是你亲自制作的一个梦”。又一个我说出了让我惊讶的事情。
“我只记得我醒来,小白云就病重了。我已经用了各种方法去救它,但我无能为力。请你们告诉我怎样找回小白云”。我请求着说。
“算了吧,你不过是为了证明你制造的房子很有趣,能把一朵云给关闭起来,所以你在梦中让它生病”,更多的我,开始指责我。
“不,不是这样,我是想和小白云拥有同一个家。你们为什么要误解我,你们从哪里来?难道你们不知道很多朋友都离开了我,都被莫名其妙的事情夺走了生命。为什么跑来指责我,你们到底是谁”?我对这些指责感到愤怒,所以反问这些我。
“你一手导演了小白云的病痛与离去。但我们告知你,小白云是健康的。你的心,是病的。你与黑色铠甲一道去设计梦想吧”。很多个我异口同声的说着这些话。
就在他们说完之后,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人出现了。他只是挥了挥手,那些海浪变成的我就消失不见了。
“我就是黑色铠甲,赐予你一座正常岛屿的就是我。不要被你自己的心魔所迷惑了。小白云的离去,正如你很多的朋友因病而逝。
你的伤感不是梦,你的悲剧是现实。我给你一座正常的岛,是因为我见到你时,你无所依靠。除了毛巾与小白云,你的整个世界没有依靠”。
黑色铠甲闪出光亮,他那卷曲的长发与威严的眼睛就像神一般。我便对他说:“我信你所说的话。但你是否能把我送回正常的世界呢?为什么仅仅只是给我一座十张床长度的小岛呢?小白云是否还能回到我身边呢?小白云与毛巾又是谁赐予我的呢?我有太多的迷惑希望得到你的指点”。我一口气提出了很多个问题。
黑色铠甲说:“我并不是神。只是我更早的来到这个怪异的世界,我也得到了一片正常的土地。你并不孤单,因为在我们的实验室中,还有其他的同伴。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我们都经历过与毛巾、小白云的相遇,也都经历过毛巾的不辞而别与小白云的突然伤逝。抱歉,当时我们也都无能为力。我们的实验室只能帮你扫除一些心魔,因为这个怪异世界有时会出现心魔,也就是很多很多个你自己。尤其是在你产生自责的时候。我们应该承认这种自责是出于感情”。
我对黑色铠甲说:“我也相信小白云和我之间感情是真实的。它的伤势让我难过,我才想逃避这个世界”。
黑色铠甲又对我说:“小白云与你的伤,是共同的。我们承认了感情,承认了离去,也承认了伤。如果你的心魔让你以为小白云还健在,那是你逃避了一个现实。我们现在不准备逃避,而是想承认感情,承认离去,承认伤。生命就像水流,如果当初可以静止就不会有伤。而人们来到这个世界之际,就再没有所谓静止了。只能勇敢的挑战各种伤(熵),认识并管理那些莫名其妙的变化”。
黑色铠甲的话,让我别无选择的相信小白云的确是死了,就像高处的水流向低处不可逆转。而我的心魔指责我,无非是想让我忘记感情,并且逃避这个世界。
如果忘怀才是真谛,那我何必要来这个世界。所以,无论身在哪个怪异的世界,我都将穿起闪光的铠甲,做一个挑战伤(熵)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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