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水精灵,来自一个只有水的星球,我们星球有一个规定,如果我们想看到水以外的世界,脱离水生活,就得去地球,找到一把神奇的钥匙,可以得到翅膀飞出水域。
我有一个奇幻的脑袋,能想到的非生物物件都可以把它们从脑袋里变出来,这是我与生俱来的魔法,因此,我唯一的不满足就是我什么都能满足自己。
我的身高十厘米,身体是海蓝色呈现透明状,我的体态可以是长方体,正方体、三棱柱、橘子、苹果、树叶、石子、被子、衣服、鞋子、水杯、房子……人等的体态。可以是一切具象事物,任由我定,不过只有小小的十厘米。
我比较喜欢人的形体,大部分时候,我看起来是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
我在地球上漫无目的地飘走,遇见过很多有趣的人和事,但我依旧没有停留太久,他们都没有让我想停留太久的纯粹的爱。我们星球有个古老的传说,只有纯粹的爱才能留得住最初的人,只有得到纯粹的爱才能拿到一把叫幸福的钥匙,据说那把钥匙是心的形状,它可以开启深海的祝福之门,可以得到一对有魔力的翅膀,得到它的人可以脱离水域飞向高空,重塑自己的世界。
有得到过的,但是很少,少到都成了传说,但是在传说里他们都很开心,即便是悲伤也会很快消失,被开心代替。
昨天我遇见了一朵花,它叫木棉,红色的,皱着眉头在欢笑。
由于我实在分不清她是悲伤多一点还是欢乐多一点,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于是我打算在这个叫‘与你相会’的小镇留一晚。
木棉花被一个男子带回了家,我在他家楼下,墙角木棒堆上卷腿坐着,他家院子里夜晚很热闹,我听见蛐蛐们一直在讨论,他家院里的菜叶围在中心的最美味。
还有只蛐蛐说,中间的太甜美了,它比较喜欢外围的,虽然有点涩但是比较刺激味觉,于是招来一群蛐蛐的揶揄,唏嘘声不断。
还有只蛐蛐说它不喜欢吃菜叶,它喜欢吃嫩绿的草,比较鲜美。这事引起了没吃过嫩绿的草的其他蛐蛐极度的好奇,纷纷表示明日要去尝尝味道。
我抬头看着楼上窗户,灯忽然亮了,我喜出望外,想偷偷去看看木棉花,问问她白天究竟是欢乐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一点,说不定我要找的钥匙她可能知道在哪里。
地球人有种感觉叫直觉,来到地球后似乎我也拥有了这种感觉。地球人还有一种感觉叫好感,好感加深叫喜欢,我对这两种感觉一直理解得很模糊,不过直觉告诉我如果我理解了,可能我就会很快找到钥匙了。
我在脑海里设想了一下,要到二楼,我需要一个有我50倍那么长的楼梯,这是根据地球人的‘勾股定理’——勾三股四玄五,得到的长度,可能有几百阶梯或者上千吧!我闭上眼,在脑袋里构想了梯子,想象着它靠在墙上的样子,睁开眼,我已经把它变了立在那里。
在无边的夜色里,我滴着汗水,在坚持不懈挪动我的小短腿。
过去了很久,我爬到了窗台的位置,屋内空无一人,窗前放着一张老旧的书桌,黑色的,掉了些漆,桌上放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由于角度问题,我的身高限制了我看清楚东西。
这时候门突然开了,我看见一双手在摆动,忽然一个手指按关了灯,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屋内比屋外还黑。
此刻我又想起了那朵木棉花,她那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
我顺着楼梯边快速滑下,竟然听见那群蛐蛐开起了狂欢派对。
蛐蛐的家在我呆的那堆木棒下面,他们在跳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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