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乐芙兰,你从来不使用暗魔力..身体出卖给了别人..连灵魂,也要出卖么..”
“呵呵。”乐芙兰苦笑。“和你一样,我也有自己的苦衷,不是只有你才有故事,锐雯。”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
那高跟鞋发出踢踏声,在这静谧的密林之中回荡。
乐芙兰蹲了下来,与那喘着气的女人相视。
“告诉我..你还是那个...我所认识的..”
听着锐雯断断续续说出的话,乐芙兰只是淡淡的一笑。
这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力,和对着命运所显露出的无奈与沧桑。
“我活了很久。”她说道。
“诺克萨斯的贵族执政时期,黑暗玫瑰,就已经绽放了数朵花蕾。”
她摸摸锐雯的发梢。
“那年,你入诺克萨斯军部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女孩...而现在。”
乐芙兰挥手,那断刃神兵上的剑刃慢慢的暗淡下去。
“已经能够拿起武器,来面向我了吗。”
“我不会..把璐璐交给你的。”
“这么倔强。”乐芙兰站了起来:“不过,这也是你的性格,如果你还是那个刚进军部的那个柔弱的小姑娘,恐怕现在早已经在哪个战场上被尘土掩埋了。”
“不要用一副老人的口气...对我说话。”锐雯冷冷的看着那头顶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在容貌上,年龄似乎与她相差不大,锐雯一直认为,乐芙兰,是依靠自己的姿色来取悦高官,出卖肉体,从而站上诺克萨斯政治舞台的。
所以,她打心底里,便厌恶这个女人。
“老人..你还没明白么。”乐芙兰摇摇头:“诺克萨斯,是我看着它长大的;论资历,议会里的元老们,有哪个能比得上我,记载我的文献档案,都由黑暗玫瑰控制和存档,斯维因,德莱厄斯,只不过是这十几年才被议会所抬高的人物,包括被称之为黑寡妇的卡特琳娜的父亲杜·克卡奥,也是我一手推上大将军的职位...”
乐芙兰抚摸着法杖。
法杖的水晶球里,那隐隐约约出现的一个紫发小女孩的一颦一笑...
“600多年了,我还是没能找到她,黑暗玫瑰,却永远保持开放,不会凋零..”
“也许那个德莱文说的没错,死在我床上的男人,都比吃的饭,还要多了吧..爬上诺克萨斯最政治的高峰,凭我一个女人,从被人践踏的奴婢做起..”
她看着有些愣神的锐雯,阐述着一个简单却又古老的故事。
“该死的贱婢!”一个肥胖的丑陋男人一把把一个少女推到了墙边。
“我把你从破烂堆里捡来,不是为了看你板着个死脸的!”他对着那个女孩狠狠的就是一巴掌。
“啊..”少女被打倒在地,眼泪,从她美丽的脸颊流落。
“乐芙兰!”男人将女人拎起。
“你这个野种,你这条只知道吃东西的母狗!”
“我不是野种!我有父亲,我有妹妹,我不是,我不是野种!”
“顶嘴?!”男人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那少女的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
“我告诉你,你那栋破屋子,已经属于我了!还有你那个什么狗屁的父亲,来啊!叫他来啊!”这个胖男人满脸的赘肉在说话时都会抖上一抖。
“我给你饭吃,让你活命,我就是你的主人!”
乐芙兰的泪不停的落下,这个年仅十多余,正是那花朵绽放的年龄。却因为父亲的意外死亡,后母的抛弃,在她的原本应该要享受这阳光沐浴的年纪里,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阴郁。
“母狗!乐芙兰!”男人大笑,一脚把乐芙兰踢到了地上,肥胖的身子压了下去,黝黑的粗手,已经撕扯掉了身下少女的衣裙。
看着那裸露的娇弱身躯,这个胖男人怪笑着。
“好好的侍奉我,就能有饭吃,懂吗!你这个贱货。”
“不要..不要!”
锐雯听着那女人淡淡的叙述,心里却愈发的感到吃惊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乐芙兰微笑着,仿佛回忆的不是那痛苦的悲惨经历。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她仰起头。
“你还认为,我是一个依靠肉体而上位的女人么。”
故事的继续。
“你叫什么名字?”
那发臭的恶心的诺克萨斯监狱,几只老鼠躲在角落里,吱吱的叫着,除了有时滴落在地砖上的下水道的酸水的滴答声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少女穿着一身破烂的麻衣,她的美丽的脸,抹着那乌黑的烂泥,眼神迷茫。
“乐芙兰,大人,她叫乐芙兰。”狱卒回答道。
“乐芙兰。。。”男人听完,呢喃着,低下了头。
他撩开那凌乱的长发,男人看着那迷茫,无助的眼神,嘴角泛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很像啊。”
“死囚?”
他站了起来,对身边的狱卒问道。
“是啊,她年纪轻轻,却杀了收养她的一个诺克萨斯的富商,明天就会上断头台,大人。”
“换一个死囚,这个女孩我要带回去。”男人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金币递到了狱卒的手上。
“啊,是的,听您的吩咐,大人。”狱卒笑嘻嘻的把金币收入囊中。
“起来吧。”男人让狱卒离开,转身,对盘坐在地上的少女说道。
乐芙兰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这个眼神肃杀冰冷的男人。
站起了身。
就这样,过去了十年。
某一诺克萨斯贵族的府邸。
月色撩人。
一个男人,笑着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他肆无忌惮的看着床上那个绝色女人的光滑身躯,猛地扑了上去。
“心肝,你让我心都等得痒了。”男人压在那绝色女子的身上,动情的吻着那女人的脖颈。
娇笑声,带着撩人的呻吟。
还有那个男人喘气的声音。
“大人,我..嗯..”
“宝贝..我的宝贝...”男人喘着粗气,身体来回的摆动。
窗边的月光洒进来,照到了这对赤裸的男女身体。
这时,一把匕首。
刺入了男人的胸膛。
一刀毙命。
甚至,连哀叫声,都来不及喊出。
女人冷冷的推开那男人,一边看着那人惊恐的狰狞眼神,一边将那蕾丝的长袜套入了脚跟。
“男人,都是这种只用下半身的动物..都是该死..”她站了起来,穿上了华美的衣袍。
一只白鸽忽然飞到了窗台边。
她看见,走过去,一把抓住。
在那枕柜边写上了字条,放入了鸽子脚上的竹筒里。
看着鸽子飞去,乐芙兰放下了梳理好发梢的木梳。
慢慢的,推开了这房间的门,甚至连那死在床上的男人都不再看一眼。
便走了出去。
最终,锐雯还做出了决定。
“我答应你。”锐雯看乐芙兰说道。
“不管你的故事是否属实,我可以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你对璐璐,是真正的爱护。”
那样的眼神,连锐雯自己都做不到,如同亲人一般,而亲情,却是锐雯最最缺少的东西了。
“谢谢。”乐芙兰长出了一口气。
“璐璐呢?”她放下了法杖,问道。
“璐璐?萨科带她到安全的地方去了。”锐雯收起断刃,向着身后的密林里望去。
“萨科,你在吗,出来吧。”
锐雯喊了一声。
无人回应。
“谁是萨科。”乐芙兰感到有些奇怪。
“那个小丑,他叫做萨科,是我在岛上遇见的。”
这时,乐芙兰记起了当时靠在树边的那个面无表情的小丑的样子。
这时,她皱起了眉,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东西。
“萨科...萨科...一定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你怎么了?”锐雯见乐芙兰神情有些不自然。
乐芙兰回想着,她抿着嘴唇,手中的法杖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她猛然抬头,长发被甩到了身后,嘴巴微微张开,眼神变得慌乱起来。
“是他...是他!”
乐芙兰一把抓住锐雯的肩膀。
“那个小丑呢!他去哪了!”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见乐芙兰如此慌乱,锐雯感到十分的奇怪。
“那个小丑...璐璐她..”
乐芙兰的眼角落下一丝晶莹,她哭泣着,拼命的摇晃着锐雯的身子。
“她..她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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