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绍兴博物馆
诗/尚凝寒
越人的始祖是舜禹
越王的始祖是无余
于是有了上虞余姚余杭等地
而自号於越
在越人的鸟虫文中
勾践本是鸠浅
想欧冶子本是瓯冶子
於越也称瓯越
善于奔波的越人分为三类
一部分向海而生
一部分向山而生
而向平原而生的另一部分
则如蚩尤进取中原
想东夷和九黎也都是越人
无疆这名字
自勾践迁都琅琊就证明了
越人无疆
亦无余
越语中余就是盐
生命中的盐分取自大海
陶器上的条纹都是网纹
在中原各地皆称为有某氏的时期
越人称无
无所谓有无所谓无
但是又很会算术
会稽一切
会计每一条鱼每一只鸟
每一条船每一只瓯
会计到三千越甲可吞并吴国
而终败于楚
散成百越
一部分越人写作粤
鸟虫文的另一部分则写为闽
自东海而南海
直到天涯海角爪哇之地
会稽郡解体之后
只剩下越州这一片龙兴之地
牵连杭州苏州
三吴都会那么多年
吴越国之后
作为南宋陪都的绍兴
就再也分不出谁是越人了
李白说耶溪女似雪
杜甫说越女天下白
唯有这一方水土
仍养育出莲花般的女子
红酥手白里透红
连菱角都是红色的
木莲豆腐和花雕也都是红色的
想越人大概重女轻男
才有这女儿红酒
才有不裹脚且习武骑马的秋瑾
将越女剑的精神传承下来
看似白晰而文弱的越国男儿
仍流存着范文正陆放翁的侠义之心
以鲁迅与周恩来为代表
嫉恶如仇
以家国为己任
这一番胸襟有如钱塘潮水
又如鉴湖西湖般平静
以水为鉴勇立潮头的越人
正衣冠与礼仪
也反封建与压迫
内外兼修包容并济
才在这山海之间
写出山海经般的瑰丽画图
2023.10.3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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