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守毛崽第一次生病,但是他第一次上吐下泻,喝口水都能吐出两口来。一整夜的折腾,我第一次看到守毛崽为了想要喝水而流下眼泪,心疼啊!
一人生病牵动全家的心。一大早请了假的老爹老妈就拽着守毛崽外婆去医院,外公则在家料理后勤。
医院门口戒备森严,排队扫码还分了发热、不发热及无码人士。儿童医院来来往往的孩子很多,唯独守毛崽一人号啕大哭,唉……
办就诊卡来导医台领号,之后抱着守毛崽看了门诊。见到白大褂,守毛崽竟然虚弱得连躲都无力去躲,只是一如既往拒绝碰触陌生人,唉……
三个检查:核酸检测、验血、彩超,最终确定是细菌引起的急性胃肠炎。这个小可怜,平时我已经从他爱趴睡看出端倪,早该养胃,却迟迟未见行动,现在想来,悔不当初。
经过医院几个小时的折腾,守毛崽他爹终于达到同健身房一样的运动量,两条胳膊如灌铅般沉重。轮到老母亲抱娃,更是抱到手抖之后发现真理:果然娃要走着抱,家长胆敢坐下,必须就地正法!
面对可怜本怜的守毛崽,我们当然尽所能满足他的要求,努力边走边抱;但另一件事,我们却逼得他号啕大哭,那就是,吃药。
守毛崽吃药和吃饭决然两种架势:吃饭时,他像位爷一样坐在餐椅上,遇到爱吃的会不断索取,有时嫌弃大人扶着碗的手,干脆拜拜开,自己吃。吃药的艰难,也许是任何人见过的吃药困难户之最,仿佛那不是治病的药,而是毒药,哪怕所有孩子都爱吃的水果味药,一旦他认定:这是药!这些刁民想害朕!他绝对不会多喝一口。于是一家四个大人轮番上阵,捏鼻子灌药,终于在守毛崽摇头晃脑、手脚乱舞的挣扎中,将一半药量倒入他口中(剩下的药的尸首,地上、沙发上、尿布台上随处可见)。
一顿药已在守毛崽心中埋下阴影的种子,已至这哥们儿连水也不喝,怕我们给他下药,睡觉也产生了后遗症,将不到十颗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四到六小时之后那顿药,我和他爹终于想出方法,去药店买了“喂药神器”——长得像针管的奶嘴回来。
“我觉得他不会喜欢。” 我看着神器担忧的说。
“我也觉得。” 买回神器的大哥说,“试试吧。”
于是我俩又一次跟守毛崽展开了喂药与抗拒被喂药的斗争,最终看似我俩获胜,却因守毛崽最后一口药被灌的太猛而导致全军覆没——药全吐了,一起吐的还有摄入不多的粥和奶。唉……
无论守毛崽和细菌的抗争还是与我们这些大人的抗争,也许对他来说都是史诗级的斗争,小小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平时被他叫到骨头酥的“妈妈”今天如此不近人情,逼他吃他不愿吃的药,逼他做他不愿做的检查,可是守毛崽小朋友,看到你那副可怜的小样儿,妈妈的心都碎了,眼泪都要掉下来。
希望明天,守毛崽能缓过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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