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二零一六年十二月十二号。这是第十四篇简书。
总是心血来潮地想做些所谓真正喜欢的事,比如学期初一狠心买了数位板界一大枭雄的影拓pro,立志要做一个业余爱好型中产画手,到现在结课久矣,期末都考完了一门,画作却只完成了两个半幅。比如无数次想要写本书,做个业余爱好型中产网络写手,有的动笔几千几万字的,有的有大纲的或是有想法的,涉足的主题包括中国农村啦校园青春啦中短篇耽美啦,到现在,随笔杂说之类还能在数学草稿化学笔记里找到踪迹,装满半篇半篇开了头的小说的新建文件夹却在电脑桌面上落满了灰。
所以说啊,这个,人啊...
怎么活着能欢喜呢?
我是个学生,准确来说,大学生。当我还是个高中生的时候,我是个好学生,就是那种,亲戚朋友问起来这学生怎么样的时候,父母能难掩骄傲地数出一二三来的学生,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成绩。后来我到了大学,不再是成绩拔尖的学生,或者说,不愿再像之前一样,做个全副心思摁在学习上的学霸:我又不是没证明过,学习这种事,我也是千军万马里甩开过几十万人。可若有人拿好汉不提当年勇和我现在的排名来戳我脊梁骨,我该拿什么反驳呢?亚非欧的游历,文科生读机械的转折,无视人民币贬值反正我不用担心学费的自信?如果被当年那个鲜衣怒马踌躇满志的少年听到这些,我其实早已不知,或者早已忘记,她应会作何感想。
我不再是她已经很久了。是她的那段经历是我很珍视的,每当我把自己放回那些正午时光那身校服里那教学楼前那条水泥路上,一团树影一片阳光一团树影一片阳光地路过,我揣摩她当时艰难的呼吸和心跳,依旧能感受到那因隐忍而微弱的脉搏,不留恋亦不死去地继续跳动下去。当真,是因为对未来有所期许而不舍么。越回头,越捉摸不透,我依旧披着她给我的铠甲和伤痕,当年她的泪水都流回我眼底的湖。
和唯一同校的高中校友这学期刚好有同一门数学,慢慢比之前能多见多聊。前几天约来一起午饭,又提些高中时代。她说其实她是后悔的,没有好好努力,也没有进入状态和全心投入。我说起我的高中,越回忆,越觉得那就是我最希望的样子。很满足给过我那么一段时光,可以为所执着的付上全部心力抵死相拼,过着最折磨最不情愿的日子,烙在不甘与垂头丧气之间挤着焦灼的泪。
当时念着高考念着大学念着分分分,待到有朝一日最后一声长铃戛然而止,尘埃落定,那一日后,最烈的酒都已饮尽,最美的花都已开落,知道此战已了的孤勇少年,靠在柳树下一夜苍老,不再悲喜,偶然间,耳畔溪流潺潺恍惚又成了昔日铁骑枪鸣,也只是慢慢睁开双眼,曾经握拳持剑的手空落落地抬起又放低。
去看了看关注的人有没有更新,发现有两篇,一看时间,正是半天前,算来是昨天大半夜的活儿了,正觉得巧,因为若是我昨天写了简书,当时去看,想必是还没有更新的。又转念一想,其实是相互的,若他昨夜更新时,有恰好看了看我这边,那空手而归的岂不就是他了。罢,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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