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最搞不懂的一个问题之一是,那些鼓吹西方文明,搞洋文学运动的人。什么洋灯、洋火、洋油、洋布,甚至是原子笔。当我听到原子笔,真是犯懵的,什么是原子笔?最后搞清楚了,其实就是圆珠笔。
那时也有学者对那些张口埃及,言必希腊的人表示了极度的不满。对这种过度的行为也进行了回击。不过那时的旧世界,东西用的是万国造,救世用的是万国药。这些学者的言论,没起到太大的作用。
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我们国富民强,反过来看那时的争论,也不是什么令人反感的事。
人人都有好奇之心,把埃及和希腊介绍到自家门口没什么不好。反正现在大家都有钱了,总是要随便溜达溜达,到处逛逛。若是银两充足,去埃及和希腊看看也没什么不好。
现在的埃及和希腊说穿了,经济还赶不上我们。如果当年那些鼓吹埃及和希腊的老先生们还能穿越回来话,他们会不会为当年的言行扇自己的耳光。
我想这是不会的,他们是桥梁,是他们沟通了东西方的文化。但是他们当年的言行确实给我们带来了不少后遗症,让我们以前传统的观念发生了潜移默化。
如果我们习以为常,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的话,现在看看太宰治的这篇故事就很清楚了。他们当年也是深受西方影响的。
《噼啪噼啪山》
希腊神话中有众多美丽的女神,除了维纳斯[48]之外,一般认为名为阿尔忒弥斯[49]的处女神是最有魅力的女神。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阿尔忒弥斯是月亮女神,她的额头上有一弯蓝白色的月牙,闪闪发亮。她行动敏捷,性格倔强。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简直就是个女性版的阿波罗[50]。下界的凶猛野兽都是该女神的臣仆。不过,话虽如此,她可绝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悍妇。应该说,她是个娇小玲珑的女子,手脚精巧可爱,美得令人窒息。不过她并没维纳斯那样的“女性风韵”,乳房也不大。对于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能无动于衷地痛下杀手。她甚至将水泼在偷看自己洗澡的男人身上,将他变成了一头鹿。想想看,别人仅仅看了一眼她洗澡,她就已经怒火中烧到如此程度了,真不知道要是握了一下她的手,会遭到多么严厉的惩罚。男人一旦爱上了这样的女人,必定会遭受奇耻大辱。然而,男人,越是愚蠢的男人就越容易爱上这种危险的女人。而这种爱恋的结果,基本上也是显而易见的。
倘若对此还心存疑虑,只要看看这只可怜的山狸就行了。这只山狸,其实早就偷偷地痴迷于那个阿尔忒弥斯型的兔子少女了。将兔子设定为阿尔忒弥斯型的少女后,那么无论山狸是犯了炖“婆婆汤”的大罪还是抓伤老婆婆的小罪,遭受到兔子少女之恶毒古怪,毫无“男子汉气概”的惩罚,我们也只能在一声长叹之后加以接受了。更何况这只山狸也同所有痴迷于阿尔忒弥斯型少女的男人一样,即便在山狸之中也是个其貌不扬。只知道胡吃海塞的土包子,等待着他的会是何种悲惨的命运也是令人不忍揣测的。
[48]爱神、美神,执掌生育与航海的女神。
[49]月亮之神,同时也是森林之神、山丘之神。希腊神话中少有的处女神,与同父异母的姐姐雅典娜和赫斯提亚并称为希腊三大处女神。
[50]太阳神。希腊神话中十二主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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