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凌晨,开完会到家已经11点了。想到这周日是母亲节,最近项目吃紧,再加上换房子,一直没顾上给妈妈打电话,愧疚之余赶紧拿出手机给妈妈挑礼物。
结账之后,眼泪就止不住流的没完没了了。今年不用考虑给奶奶买礼物了。
过年之后,伤心一直没有出口,昨晚梦见奶奶。那样的梦境,我在想你是在怪我吗?怪我葬礼上这么平静,怪我这么冷漠。我没有。
病重的那几天我天天哭,你不认得别人了,但是你还记得我,我赶回去的那天,你见到我先笑了,紧接着又哭了,我还是像对待孩子一样不让你哭。你知道吗,每次握着你的手,看你的嘴微微张着,我表面逗着你,走出门外我就偷偷哭到头疼。看着你受罪的样子,有时我会忍不住冒出个想法,要不就这样离开,身体可以少受折磨。可是脉搏一微弱的时候,又恨不得飞过去叫人,又多么希望你不走。葬礼的时候我一边告诉自己,这是一种解脱。离开这世间,这一世受得罪应该在下一世换得幸福吧,毕竟生死轮回是有公正而言的。那几天我一直说,各安天命,也是少有的平静,也是对生命本身的妥协吧。
分离,就是在某个场景突然想你了,想打个电话给你,发现不行了;就是想在某个节日想孝敬一下的时候,发现不行了;就是别人叫出这个称谓的时候,发现自己没的叫了。
今天在青年路地铁站,同事指着那树问我,是不是石榴,已经冒芽了。我说,是的,是的。我认得它,它长在一个小院里。我记得夜间初夏的小雨滴在那个小院的屋檐上,也溅在它身上。有个笑的像孩子一样的老人,在中风之后,依然记得我,她把它都留在抽屉里,等我去看她的时候拿给我。所以我认得它。现在它应该也发芽了,只是中秋我吃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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