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作家既要精通现实,也要精通魔法
作家格非曾凭江南三部曲(《人面桃花》《山河入梦》和《春尽江南》)获得了茅盾文学奖,他同时也是清华大学文学系教授。与其他全职作家不同,格非还要从事教学和研究工作,是一位业余作家。不过,他很喜欢这种业余状态:写作压力不太大,还能保留写作的新鲜度和神秘感。在他看来,一个人的经验十分有限,如果每天都逼着自己写作,很难不重复。对他来说,写小说和做研究没有什么分别,都是凭兴趣做自己喜欢的事。
格非在接受《联合早报》采访时,分享了他对好文学的看法。他认为,好文学主要有两个方面:首先,好文学一定要对社会和现实有自己的独特的看法和洞见,其次,要通过适当的文体、形式和语言方式,将它准确地表现出来。
他还引用了用德国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托马斯•曼的话:好作家既要精通现实,也要精通魔法。格非在评价一个作品的优劣时,会比较关注叙事的密度感和准确度,他认为,只有当作家对社会现实有深入而独到的看法时,文本的密度感才会产生。举例来说,我们在读卡夫卡的作品时,你会觉得他的每一个句子都不能轻易忽略,而你在读某些畅销书时,跳过几段、甚至几页,都没有什么关系。而准确度更多地涉及到修辞技法。任何有经验的作家都知道,‘准确’二字,说起来容易,真正做到实在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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