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刚饰演的六哥从始至终坚持的“不会叫人啊,叫六哥。”是他不服老的心态,更是他守着这条老胡同,守着老北京,老规矩,老作派的挣扎。
所以说“挣扎”,因为挣扎不过社会的改变。
他说:“现在的社会,变了。”
1 北京 北京
“每天在胡同里闲转悠什么?”
胡同、四合院、小卖部、煎饼摊子 、修鞋匠,还有那只会叫六哥的鹦鹉。
打从六爷为卖煎饼果子的灯罩儿论了论他老北京的理儿,打了城管一巴掌开始,电影就像是专为老北京拍的,是小老百姓被六爷罩着的老北京。在那个地界儿上,城管也得敬六爷三分,那是老炮的地界儿。
若不是因为儿子,六爷心无旁骛的守着他老祖宗的规矩,在那个胡同,那只鹦鹉,那些卖煎饼的修鞋的摊儿,还有那个路过总为他点根烟的白发北京老人,闲逛转悠的行侠仗义。
儿子出了点事。他从胡同里走了出来。
北京的十号线真拥挤。
北京的楼太高,窗户真多。
北京的乞丐分不清真假。
文艺青年随口而出“Enzo Firrir”。
打听事那人不屑的说:“老哥,要不是看东哥的,我这都懒得告诉你。”
警察严肃跟他说“警察办案,跟你没关系。”
人群中那些朝着要跳楼的人肆虐的叫嚣“跳啊,有本事跳啊。”
灯罩儿说:“六爷,没宣武区了,都合西城了。”
从老北京胡同里走进新北京的六爷,就如坐着三环十二少的车被狠狠的飙了一把,着实让他难以适应直到呕吐,却还硬生生的对答警察的问话“我是三环十三少”。
其实,走出胡同,就是高楼和地铁。
六爷却走不出胡同,就像几个月前地铁上一北京老头的抱怨:“北京哪来的这么多外地人?”
不是来了这么多外地人,而是来了这么多资源。
2 说理 说理
“按咱北京老祖宗的规矩,一码归一码,说理。”
咱这地界,都是六爷罩着。六爷罩着的,都是别人的事,用的都是自己的钱和力气。打架斗殴也是江湖,都讲理。
在那个地界上,
六爷的橫,是对打人脸的城管。
六爷的仁,救济更可怜的街坊。
六爷的义,借了钱救兄弟三儿。
六爷的情,八万元改了房产证。
若不是六哥有难了,这规矩,至少在他心里还是恒古不变的规矩。“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变。”够吃够喝,一辈子做他胡同里的顽主。
六哥有难了,因为儿子。
儿子的朋友们,却各忙各的,不愿意扛这个雷。
六爷边有边说:“现在这帮孩子,一个一个的,真够仗义。”
硬生生的被小鲜肉打了巴掌。
六爷说:“现在的孩子,打别人可以,自己挨打不成,都是自己的理。”
六哥罩别人罩了大半辈子,第一回求人借钱,穷的没钱,富的却伤了六哥的尊严。发个帖,请大家来帮着茬架。三儿说:“我看悬,现在社会,人都变了。”
飙车撞死人三番五次运作没事了,老北京四合院硬是养了一只鸵鸟进来,还有小老百姓看不懂的对账单。
世态炎凉,忠义无存,不说你的理,说我的理。
3 老辈儿 新辈儿
父子俩,一桌菜,一瓶酒,还有儿子没高没低的碰杯。
六爷说:“我还是理解不了,你们这帮孩子,除了图钱,图女人,还图啥?”
晓波说:“图个乐呗。”
六爷说:“你们乐了,别人难受了。”
六哥没图过自己乐,跟儿子掰扯的那些胡同里瞎转悠的事,都是图着别人乐。
六爷说成。三天后拿着十万赎儿子。还了不知深浅的小鲜肉一巴掌,圆不了的,七天后颐和园茬架。一码归一码,说理。
孩子没来,怕了,也是服了。但是,大人来了,不是服不服的事,是对账单的事。
六爷真来了,一个人来的,死拼。
三环十二少, Firrir,一头白发,小鲜肉,瓜子脸,粉色嘴唇,耍酷。六爷的话就是“怂颠颠二尾子的样儿”。
看着老头掏出的两千块钱修车费,纨绔子弟们哈哈大笑。粉红的嘴唇装逼似的上下碰撞“老头,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与老头对视的阿彪竟肆无忌惮一巴掌打对方脸上,却不服气六爷把这巴掌还给他。
小飞说:“没碰上您之前,我以为这样的人都是书里写的,遇上您,我信了。”
小飞和六爷握了手。
晓波又养了六爷爱的鹦鹉。
怂颠颠,二尾子,也是敬重江湖规矩的。
4
挣扎是挣扎不过社会变化的,拿命换的,不是变化,是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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