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乾问孟子言“执中无权犹执一”
先生曰: 中只是天理,只是易。随时变易,如何执得?须是因时制宜,难预先定一个规矩在。如后世儒者,要将道理一一说得无罅漏,立定个格式,此正是执一。
唐诩问: 立志是常存个善念,要为善去恶否?
曰: 善念存时,即是天理。此念即善,更思何善?此念非恶,更去何恶?此念如树之根芽,立志者长立此善念而已。“从心所欲不逾矩”,只是志到熟处。
喜怒哀乐本体自是中和的,才自家着些意思,便过不及,便是私。
曰仁云: 心犹镜也。圣人心如明镜,常人心如昏镜。近世格物之说,如以镜照物,照上用功,不知镜尚昏在,何能照?先生之格物,如磨镜而使之明,磨上用功,明了后亦未尝废照。
问道之精粗。
先生曰: 道无精粗,人之所见有精粗。如这一间房,人初进来,只见一个大规模如此;处久,便柱壁之类一一看得明白;再久,如柱上有些文藻,细细都看得出来,然只是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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