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的债,就算是自己欠自己的,也是要还的;夸下的海口,总是要填起来的。
不过这填的过程,在脑袋发木,啥也不想写的时候,着实不甚愉快。
不愉快,也要试试,反正熟悉的简友们,都知道我很喜欢碎碎念。
看完《长安的荔枝》,触动不少,可惜很散乱,就像当初看完《动物庄园》一样,作者能把政治用那样隐喻讥讽的手笔写出来,很了不起。看完后想法很多,但没写,一是因为乱,二是感觉写了,铁定也是要被琐的,一个不小心,免不了胡说。
小时候喜欢政治,还喜欢唱反调,好在答题时知道分寸,学得也还凑合,好像并不需要怎样死记硬背,答大题的时候就能用自己的话,把分数与后桌那位同样政治学得还行的同学气得不行,经常拿着我的卷子说老师偏心眼!这么些年过去,他那半玩笑半调侃的小样,我还是想起来就想笑。
我好像又扯远了。
为了凑5000字,我容易吗?
其实,也没扯远,只是想说说,因为喜欢政治,所以看完荔枝后,上上下下的事,都想胡说八道一通。
看书名,长安、荔枝,便知与唐朝有关,杜牧那首《过华清宫》:“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太耳熟能详了。
大唐盛世,一般写唐朝,都是自上而下,写光环,写繁华,本书作者马伯庸,却是用一个小官吏的视角,仰望大唐的上下里外。
或许都是在盛世期间接手国家,在位时间也都挺长,前期都比较励精图治,后期都有所败坏,埋下隐患,我总把唐玄宗和乾隆搅在一起,每次读到他俩中的一个,我总要在脑海里划出一条线,唐玄宗李隆基、杨玉环、杨国忠、高力士、李白……乾隆、张廷玉、福康安、和珅。
本书讲的便是唐玄宗天宝十四年,安史之乱前发生的故事。
读到开篇第一句“当那个消息传到上林署时,李善德还在外头看房”里的“看房”两字,便知道这不是严谨的历史故事,看看就好,不必太当真。没办法啊,实在太有穿越感了,我们大多数人都在为房子费劲心力时,书中的主人公李善德,也在为了首都长安的房子奔走着,心理距离一下就拉近了。
上林署,隶于司农寺,掌种槙蔬菜果品,隋、唐设有上林署,宋不置。李善德便是上林署一枚小小的从九品下的芝麻官。再小的官也是官,芝麻官都要在京城混二十八年,花光积累还要借贷才能买上一座偏远的通勤时间很长的小宅院,那些更低微的小老百姓,比如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又是如何生存的,我可真是好奇,可惜作者没讲,我就只能埋心里了,但是可以想像,一定不会更好。
唐宋时期,平均寿命也就五六十岁,一看李善德,五十多岁,孩子才七岁,我可真觉得悲催了。不知道作者是不是要强化李善德的悲,才把年纪设得那么大,孩子却还那么小,以至于后来李善德到岭南安静种荔枝,我竟也没读出幸福美满感,总感觉他不久便要撒手人寰,他家小姑娘得多可怜,真是当妈魔怔了,啥事都想着孩子。
唐开国虽重道,但同时上到统治者下到老百姓,都还是很信佛的。一般人印象中,寺庙、和尚都应该是向社会施舍的存在,“救苦救难,救万民于水火”才对。书里的和尚,却会让读者大跌眼镜,因为他们不是社会的施舍援助者,而是“金融从业者”,他们借着寺庙花得少挣得多,用花不完的银子,放起了高利贷。富者愈富,贫者愈贫,真是哪个朝代都一样。那和尚,也不是什么慈眉善目,而是极其“会算数”,一出手,便把李善德的本利钱多算了好几十贯,不知廉耻足足多算了一成多,这要不是正好赶上李善德善于算数,碰上的都是我这样的数学白痴,只能羊入虎口,任人宰割。后来,目睹李善德竟与卫国公杨国忠有了交集,更是人精般地把这原本压得李善德吃不好睡不香的好几百贯借贷,神不知鬼不觉地一笔勾销,做了个低眉谄笑的顺水人情。
别人跌没跌眼镜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涨见识了,不过好在眼镜没跌坏,要不然还得花好些银子去配眼镜,那可真就亏大发了。别逗老师说得对,不管看啥书,淡定还是十分重要的。
码字不易,一天一千多也就差不多了,呵呵,五千字能凑好几天更,这事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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