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做了一个很短的梦,梦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他们三个向我走来,默默无言,就那样擦肩而过,没有认出我。
我站在后面,回头,再回头,他们没有一个人转身,没有一个人叫我一声,
团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成了这样的团子。别人都叫我团子,四月青团的团子。有时会傻傻分不清团子是谁。那是我吗?我想是的,每次身后传来一声“团子”,我都会回头,报以惯有的笑。
听说世界上最困难的问题是英文里的三个“W”。Where,What,Who。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上,我是谁。
我是谁?是尔雅,是因果,还是四月青团?
尔雅是大名。小时候是还有人叫我尔雅的。但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叫我尔雅了,所以忘却了这个名字。但我无时无刻不做到人如其名,做到温文尔雅。总是奇怪着为什么不能名如其人,但仍旧温文,仍旧尔雅。
因果是第一个笔名,当时才八九岁吧,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因,必定有果。当时很多人都喜欢叫我“果儿”或是“果果”。我也喜欢这个名字。但之后才发现,有些时候,不管你付出了多少,却不会有结果。之后,这个世界上再无因果,但人生还在轮回,忘川河的水还在无止境地流,人间多少的因,失去了果呢?
最后的尔雅和因果,都变成了四月青团,所有人的团子。别人问我为什么要叫四月青团,我总是草草地应付,说太贪吃了,特别喜欢吃青团,所以叫四月青团。其实是有寓意的。四月,是一个清清明明的月份,青团亦是。我就想成为一个清清明明的人,一辈子能活得清清明明。
就是这么简单。与其活得温文尔雅,不如活得清清明明。与其想要有因有果,不如想像四月那样,平常,清明。
有人说,我那么瘦,一点也不像团子。但在他们的记忆里,我就是团子,也只能是团子。我似乎被贴上了“团子”这个标签。我是团子,只是团子。
从,从前的尔雅,变成因果,再到四月青团。每一个变化都不可思议。每一个我似乎都不是真实的我。
图片发自四月青团
我记得,以前的我是很喜欢有朋友的,当时为所谓的“朋友”哭过,笑过。最终发现还不是庄周梦蝶,梦境一场。这些朋友哪里会长久呢?日子久了,会发现她们和自己不一样,她们和我完全没有共同的爱好和特点。我喜欢写作,喜欢单纯地写作,喜欢看书,看单纯的书。但我的“朋友”不喜欢写单纯的文字,不喜欢看单纯的书。我们的友谊也完全没有真正的支持点。只是靠着多年的交情,撑着这场早已支离破碎的友谊。
现在的我不喜欢朋友。因为经历过了,就不会再在同一个地方摔跤。怎么说呢?我是那种一朝被蛇咬,一百年都怕井绳的人。在学校,长廊里的那段路一向是我自己走的。但现在身边总是会多一个人。尽管只是一个人,却打破了我的生活。说实话,我实在不喜欢身边有一个很亲近自己的人,讨厌是不讨厌。但如果一个人总是和你在一起,占有了你独自的空间和生活,多多少少是会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更何况,这个人不是真的懂你。不求像俞伯牙和钟子期那样的知音,但最起码要学会尊重对方。如果你的朋友总是缠着你,让你失去了自由。如果你的朋友知道你喜欢写作,却从不专心看你写的文章,甚至不知道你写过什么。
这样的朋友,值吗?
俗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但有时这路,怕是歧路。
图片发自四月青团
回到开头吧,我记得之前有说过,如果他们三个再离开我,我可能真的会离开简书,放弃写作了。
但好在,ta还在简书,不停地安慰我。ta还在班里,不断地鼓励我。ta还在我身边,默默地支持我。
我不知道,ta是否认识我。ta是否懂我。ta是否温柔。但起码是他们三个,让我感觉这个世界,还有温柔可言。
有你们三个在身边,就够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们总有一天会分别,不管能否再重逢,你们永远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也许,你们看到这篇文章后,会猜出是谁,但我不说,也永远不会说。我这个人不相信缘分,但如果真的有缘,你们会知道的——
总有一天会知道,我写的人,是你。
现在,不想再去改名字啦,也不交更多的朋友啦。只求他们三个,能够永远回头,在拐角处等我,叫我一声,
团子。
名字叫四月青团,足矣。
有他们三个在身边,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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