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骑着电动车带着打水壶到机井房时,首先看到我的那块石头上的布子被什么人拿到靠机井房一侧的石头上,我就又把它拿回放到原来的位置,就是正对着河水这块大石头上,铺在上边,套住——不至于被风吹走。这时王希文过来,说:“他妈的,什么人给拉到这里了!”他指了指机井房的东墙跟,我看到是有人在那里拉屎了。“是那帮烧烤的。”我扭头一看,彩钢房这里也有烧烤的,“看,这里也有烧烤的!”我说道,“你看,上边还有一摊。”我又看到了屎。“这地方不能待了。”我厌恶地说道。
“那,咱们就……你是说现在?还是明天?”
“走吧,就现在,到大柳树下!”我果断做出决定,骑了电动车立马就走。王希文也拿着他的衣物一道撤离。他走到柳树这边,跟站在柳树下的老婆说道:“你到那边走走,一会儿我过来接你。”老婆“嗯”了一声,点点头,也转身离开这里。
看这片柳树下有七、八辆车,烧烤的摊子有三个,大人小孩,男人女人有十多个,有的带了塑料凳子还有桌子,在那里安排吃的、喝的;孩子们在相互追逐、嬉戏打闹着。“要是‘湖桃里’还在,也不至于这样,……人家管理。这现在没人管啦,谁都可以开车来这里,吃喝,糟蹋着这环境!你看吧,很快这里就成了一个垃圾场!……臭气熏天!”王希文埋怨道。
“湖桃里”是去年的一个露营地,那年轻人在这里经营烧烤,别的车辆不准进来;后来生意不太好,也就撤离。
昨天有四辆车在这机井房的南侧,那一边靠着林子一边靠着水的位置搭着棚子搞烧烤,这是我的一条通往机井房的小土路也被他们堵死了,后来司马泊来了专职人员劝说后他们撤离。
“你说他们是在吃中午饭?还是晚饭?”我问王希文。
“他们要是上午来的,那一定是吃中午饭;要是下午来,那应该算晚饭。”王希文回道。
“我看现在中国人富裕了,吃饭也没个准点,从早吃到晚——早茶午茶下午茶,要吃个通宵,到后半夜呢!”我旅游看那各大城市的夜市就很热闹;延安那地方,寒冬腊月都有夜市!
王希文开着车,我骑着电动车到了大柳树下。我们这算“转场”,我俩在这里的游泳“基地”被污染,只能逃离。
我把电动车停到马路边,把兜子和打水壶提了下来,从坡上走了下来,“你能把摩托车骑下来?”我看到小史红色摩托车有点惊讶;就说。
“你的自行车也能骑下来?”我又对小杨说。自行车是变速的、是山地车,是小杨的。
小杨回道:“你也能骑下来。”他是指我的电动车。
我看那陡峭的路很难骑下来,恐怕要翻车。那年我不就是骑着摩托车从上边下来,结果是握住了“离合器”,车跑得更快了,收拾不住,跌个人仰马翻!大腿、膝盖都碰破了皮,黑青了!好多天都不能动弹!
“那边环境被污染了。”没等别人问,我就这样解释道。“尽是烧烤的,到处拉屎!”
这时的马啤酒已经游完,穿了衣服向我笑笑,重(chong)言道:“污染啦!”一边提着包往那土坡的上边公路上走,要急着去单位,他在单位是开接送车的大巴司机。之所以叫他“马啤酒”,是因为他在啤酒厂上班,姓:马,故简言之:马啤酒。这外号是我给取的,已叫了二十多年。
从我站着的这个地方再往下走一个土坡就到了水边,那个跳台的木料是马啤酒提供的,由杜修福、张小龙施工建造。跳台建成以后,怕钓鱼的人把这里当成“钓鱼台”而特意用白油漆写了四个大字:朔州冬泳。尽管这样也还是有不开眼的坐到这上边钓鱼。
你再看这土坝,前年改造为了“防止水土流失”而故意埋“塑料网格”,——那种黑色的再生塑料一百年都降解不了,500——1000年才能腐烂的材料,这种材料现在就是“防沙固沙”也不用它!
——我不知这是在美化环境?还是在大面积污染环境?其实像我们这个三泉湾根本就用不着这样弄,恢复自然本来面貌就行,——像过去的草坪绿地长得多好,人们可以躺在草坪上,感受阳光的温暖、感受微风的吹佛,多么惬意美妙啊!
——国家花了几千万,却让某些人把环境搞糟了!
“他吃了就要拉!”小杨说,“明天就没人来了!”
是啊,明天“五一”假期就结束了,人们都上班,孩子们也上课。“五一”节结束,还有双休日,到时候这帮“害虫”就又来了。那时候李斌就常常气愤地骂这帮害虫。今年到现在还没见李斌过来耍水。
往下再看这水边,也有三五个男人女人带着孩子,用网兜在那里捞小鱼小虾。
这时,小郝是从坡上下来,小杨就问:“是开车过来的?”
“是。”他是从距离这里三十多里的市区过来的。
小杨抬头看上边有一个女人,就又问“是带老婆来的?对着你老婆说:‘怎么今天又来一个?’你老婆会怎么想?”
“那就……”小郝说了半截话,停在那里,想。
我就接着讲故事:“那年我正在三泉城洗澡,老婆打来电话,我的一个朋友对着电话就喊:‘小姐正给他按摩呢!’这句玩笑不得了,回去老婆就跟打架!”
“看你这老婆,也不怎么开明……”小郝一边脱衣服,一边说。
“还有的女人,你开个车,她就不放心,看你的车座上有没有长头发。”我又说。
小郝接着说:“哦,还有香水,闻闻车里有没有香水味。”
“看,拉来一灌水泥。是要施工?”我看那西边过来一辆灰罐车,是拐着到了这大柳树的对面。
“要浇筑那铁皮房。”那人开玩笑地说。
小史又说:“是打地面,搞烧烤。”
这个说法差不多,对面那铁皮房是前几天拉过来的,看来也是想搞烧烤,大概是司马泊本村的人,别人也不许搞。莫非是去年的“湖桃里”?今年他移地方了?要在这里搞了?也许是其它人?
那灰罐车果然是卸下了水泥,是要打地面。做个烧烤的场地。
“干嘛,烧烤都爱在水边搞?又不喝那水!”我说道,“水边蚊子又多。”
“既往水边走,则有望水之心啊!”小杨说。
“这几天没见贺记,是去山东淄博追烧烤去了?”我问道。
小杨看着我,愣在那里,不解地反问道:“贺记?”
“贺记——贺记者。”我又解释道,“我们多年都这样称呼他。”
这下他明白了,是那个网名、笔名叫“无咎”的自媒体人。“前几天我还见过他,是在新磨漂流那儿放飞无人机;他又去那里采访了。”
“来这里还是人多一些,有点‘人气’,你俩在那边孤零零的,还是这边好。”老偏和王希文在说话,王希文也笑着答道:“是的,是的。”
我拿出了王希文给我的杏核儿,“吃吧,熟的,是阳高土特产。”小史吃过后说:“不好吃,苦的;不如大豆好吃!”
“我吃,挺好吃的;有股怪味儿,有点意思!”老偏又往嘴里放了一颗杏核儿,用牙咬开,听得“嘎巴”一声,他把杏核儿皮吐了出来,将里边的仁儿在嘴里嚼了嚼,咽下。
“我早就等你来。”小杨对小郝说。
小郝问:“你等我干什么?”
“等你来教我跳水呀!”小杨道。
“胆大就行!”小郝说。
我接着就又说::“训练跳水,是要先把人的双手从后捆住,”我起身做了一个倒背的样子,“用头来找方向。”我是在说笑。
这时老偏、小史、小杨,还有王希文几个人陆续走下土坡,到那跳台上,准备下水。“王希文还穿着潜水服?”小杨疑惑不解。
“不穿这东西游不远。”王希文答道。
“你有胃病?”小史问。
“是,是胃不好。”王希文回道。
又过了很久我也没下水,小郝问我:“你咋不下?”
“我一开始,就结束了!”我说,意思游的时间很短,刘青禄就说我是“秒射”!不忙,我等着他们都下后,快上来时我再下。
此时,看那些人已游出了很远,都到了机井房那位置。
小郝说:“我游到机井房,”我接过来说:“是‘中途岛’”。”他笑着复言道:“对,是‘中途岛’,上来跟你们谝一会儿,再游回来,……这今天也不能了……”他无比惋惜地说道,有点伤感似的悻悻走下坡地,站在跳台上,望一眼机井房的方向,纵身一跳……
岸上的只有我,我也该下水,方向——正南!——横渡!
我先把泳镜按压在双眼上,后又把写着“朔州冬泳”的泳帽扯着罩在脑袋上(这泳帽是热心的敏姐给冬泳人发的),瞄准了水中的一点,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钻到了草里,我连续划了一百个蛙泳,一边游一边拔水中的草,我说我是一条“草鱼”,无论走到那里都爱拔草,拔不光誓不罢休!游到南头儿,翻过来;掉转,又是一百个自由泳动作。快上岸时,做一个仰泳,算是“大功告成”!
我上岸时,大海才下水。他腿部的肌肉特别结实,还有双臂,疙瘩肌肉,他力大无比,能搬动百十来斤重的大石头,他的腕力也很大,在全省比赛“掰腕子”他得了第二名。他似乎比马维军的肌肉还厉害,要知道马维军可是一个健美运动员——一个游泳健将!大海弹跳力极好,五短身材,但他跳得很远,头也扎得很深。他像一个海豚那样在我面前潜入水中,不见了踪影……18:40 20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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