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要大亮了，起来听到今年第一声蛙叫。我们的房子临一条窄窄的穿过小县城的河，每年这个时候蛙声大作。说实在的，蛙声一片，响彻周遭，哪怕我住在比较高层，依然不可避免恼它们。
但今早听到蛙声，窗外吹来清新的晨风，不免有种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感觉。老家的房子有五十多年了，相距三十多米的前方邻着一池塘。每年月明星稀的晚上，在一片蛙声中入梦。现在，小县慢慢醒来，车声隆隆，鸟儿啁啾，蛙声暂停了又响起了。鸟儿的声音入耳入心，车笛声、呼啸而过的车声、摩托车轰隆隆等却有些喧嚣。也许这喧嚣与骚动就是小县城的烟火气吧。
下次房屋装修要安装双层玻璃，减速带的声音太刺耳。怀念以前在老家农村的夜晚，只有纯净的蛙声，此起彼伏，一边听一边想着辛弃疾的词，还可以欣赏高远深邃的月光里星空。这样的夜晚几乎没有了，因为这样的时间段，我正在这里漂泊谋生，等到年底春节回家，已是天寒地冻，尚未入春，也就听不到蛙声。
每年的此时，池塘边的树木应该长着满眼绿芽了吧，红艳的朵朵桃花还满枝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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