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杳无音讯的朋友老梦,突然之间有了联系。
“我们周末到常德去看绍英吧?”老梦在电话中约,“就这个周末!”到底如今是当上了镇长,免不了果断加武断。
于是,在一个细雨纷飞的春日的上午,我们一行四人――司机、老梦、龚峰、我驱车前往常德,我们先在澧县集合。由于久别,一见面便感叹:韶华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之后,有人问:“绍英如今怎样?”
“她过得很滋润!”老梦答。
不由自主地,我的眼前仿佛从琼瑶的小说中走出来了一位小美人儿,她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披肩,白白的脸蛋上飞着两片红晕,挺直的鼻梁、红红的嘴唇,穿一袭淡黄色的衣裤,在开满野花的山间小路上笑着、唱着向我走来,热情、大方地向我伸出了右手……
这小美人儿就是十九岁时的刘绍英。
在同学那里,我们相识了。那时候,她的处女作《又一个渔佬儿》刚刚发表……
“没想到哇,绍英如今成作家了!”龚峰的感叹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真应了那句谁说女子不如男!”老梦接着说。两个七尺男儿,便唏嘘再三。
我心里也一紧,我的朋友中,龚峰语言功底深厚,遣词造句准确,随手一写、随口一出都是一首优美的散文诗。老梦吃苦耐劳成为绝版,夏日里竟穿着长统靴抵抗蚊子亲吻的诱惑,为的是奋笔疾书至深夜,练就了立意新、时代感强的文章风格。
两个如此优秀的朋友为何没圆作家梦呢?绍英到底有何秘诀?我一路思考着。
车子在常德文联停了下来,我一眼便看见了在那里等候我们的绍英,她风采不减当年:昔日的长发已换作了短发,身体比以前更丰满了,越发的显得神采奕奕。
我们俩拥抱在一起,她的热情、她的豪爽,让我这个上车就晕的瘦弱妇女的疲惫感荡然无存。
她把我们带进餐厅,于是一桌丰盛可口的饭菜便呈现于我们眼前了。
“这是我少年时的老朋友。”她向餐厅服务人员介绍我,我的心里暖暖的,感动得差点掉下眼泪。
老梦建议喝酒。司机、龚峰与我因种种原因不能喝酒。绍英说:“我陪你喝!”我等三人以茶代酒,绍英高呼:“为我们的重逢,干杯!”只见她一口下去,一杯下肚,真有武侠小说中的侠女之势。
饭毕,绍英带我们看常德景点之一――柳叶湖,其时夕阳已经下山,岸边杨柳依依,行人三三两两,我们吹着轻柔的风,看着宽阔的湖面,尽情享受着大自然的美景,真有心旷神怡、烦恼皆忘之感。
游玩了约两个小时,有人建议回去休息,又有人说步行有益于身体,于是我们慢悠悠打道回府。
回到休息地,我与绍英同房休息,她的双脚已红肿,原来她曾发生车祸,脚未痊愈。
我有些过意不去,绍英朗声说:“没事,只要你们玩得开心就好!”
我的眼睛湿润了。不善写作的我突然之间有想写的冲动,我脱口而出:“以后若我写点什么,能给指点吗?”
“我又写得不好!”她谦虚地说,“好吧,发到我的QQ邮箱里,写东西要玩着写,写着玩,每天练笔。”
听着听着,我茅塞顿开了,这不是我一路走来时苦苦思索的答案吗?她的豪爽,她的奉献,她的乐观,她的阅历,加上她告诉我的玩着写、写着玩,坚持不懈成就了她,这或许就是她成功的秘诀吧!
我打开电脑,查有关她的资料:刘绍英,自称渔家的后代。作家,省作协会员,诗歌散文集《苇叶青青》获第七届丁玲文学奖二等奖。全国各大报刊发表作品一百余万字。长篇小说《河上的家族》由海南出版社出版……
“如今,她已是事业辉煌了。”我这样想着,去看绍英,她已甜甜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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