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饭店原是在修配厂的旧址上盖起来的一排居民楼,最下面的一层打通改成的。九几年不少厂子都倒闭了,唯一崛起的就是房地产,那一排楼房是在上次路改后盖起来的,却紧邻道边,盖得不伦不类。这条主干道迟早要再拓宽,那一排盖了不到几年的房子也迟早要拆,现在想来对于住在里面的居民是件好事。但对于老板刘二可就另当别论了,因为这一趟房子都是他租的,他连一间的产权都没有。这些年虽然赚了不少钱,可也架不住房价噌噌地涨,他也只好仗着有些老回头客,不断地减少菜量,增加价格。
“这肘子是一个还是半个呀?怎么这么小呀?”
数年前祁二狗有幸到这里吃过一回喜宴,令他记忆犹新的就是这里的肘花,有人脑瓜盖那么大,浇上一层甜腻粘稠的汤汁,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可现在看来也就猴子脑瓜盖那么大了!
“是上肘子的盘子大了。再说了您说的都是哪年的事了。现在我们都用乳猪,吃着嫩,三四个月就出栏的那种,您尝尝着味道呀!”
服务生在旁鼓励祁二狗先尝为快。他当人不让夹起一大块肉皮塞进嘴里。眼瞅着那肘花的四分之一就没了。
“怎么样?是不是入口即化?”
祁二狗翻愣起眼皮白了服务生一眼:“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你没看见我用牙嚼嘛?不过这味道还可以。来来来,大哥,两位贵人,咱们先吃着。”
祁二狗这么做令房东觉得不光是他,连自己也失了外面。他尴笑两声,招呼卢方海和郭春燕两口子别客气。
郭春燕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铁蛋,才十几分钟没看见她就像丢了魂似的,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的几盘菜,连房东说的什么她都没听见。本来是一件好事,卢方海见不得媳妇这样,陪房东二人押了一口辣喉的山庄老酒,又动筷子吃了两口后,干脆看门见山道:“那孩子我们打算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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