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猪

赶猪

诗/岳正西

我像赶猪一样，天天

把自己从家里赶出来

我一边挥着鞭子，一边对它说：

你看看人家那些猪…

我有好几次把猪赶到了很远很远

赶到了完全不该去的地方

我有好几次把猪赶到了

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那些地方离家足有十万八千里

那些地方，我们两个人

谁都不认识

我像赶猪一样一路抽它、打它、吆喝它

我像赶猪一样心里充满着对它看不起

我像赶猪一样，总想着

要把它赶成一头野猪

赶成狼，赶成十恶不赦的野兽

修大功德，得大欢喜

2016-12-18 于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