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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线三天,都没有碰见居里。居里是我在网上认识的朋友。一个自诩为热爱流浪的年轻人,他在经历了一个阶段的频繁跳槽后,现在为一家名为“甲骨文”的网络公司打工,“一家小公司,你不知道也罢。”居里说。
其实,我知道他工作的这家公司——“甲骨文”是美国最早创建的网络公司之一,主要从事计算机应用软件的开发推广业务。我没有说,虚拟世界有它的游戏规则,既然居里自己都说了是家不起眼的公司,我何以要戳穿他呢?
人与人交谈的重心当在我们对事物的认同和歧义上。又因了交谈,我们给予对方相互的思想高度。
今天居里在线上留言,方得知他在拔牙,嗨,那可是一件痛苦的事,却不知道他打麻药了么?
这让我想起早些年前,我换乘了两趟绿皮火车,到湖北襄樊的一位朋友那里去,缘由只有一个,她害怕拔牙,需要有人陪同。
到了医院,呵呵,你猜,怎么着?她试麻药原本是有些头晕的,但护士说,如果有反应就只能硬拔了。
痛?我的这位朋友不能接收,她假装轻松地对护士说:“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于是,她顺利地被安排进了医生办公室,还特意挑选了一名慈祥和蔼的老医生。
但谁能想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么?一剂麻药从她的牙龈处注射下去,还未等医生询问她,我的这位朋友就已经脸色惨白,昏了过去。
慈祥的老医生掐了她的人中,吼叫:“来人,来人。”我也是被吓傻了,眼泪不仅滴在自己的身上,还洒在了医生的手背上。
老医生已然暴怒了,呵斥:“哭什么,走走走,一边去。
约莫半个小时后,我的这位朋友才哼哼着醒过来。
她将会受到怎样的礼遇?
护士带着恳求的语气问刚才测试麻药可否有晕的感觉,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的眼泪潸然而下。
我的这位朋友不敢直视护士,只在嘴里惶恐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一直在旁静坐的老医生,走过来,说:“你们这样的医盲,知不知道会害死人?我从医数十年,没见过这样的。牙疼,是吧?忍着,我不会再给看了。”
我的这位朋友还想说点什么,我拽了她掩面而逃。
换一家医院,牙是被拔了,但这个拔牙的过程却留在我记忆里,不可抹去了。
现在,看到居里的回复,免不了要叮嘱他一番。又忽然想起很久没有跟我的这位朋友联系了,就拨通了她的电话。
她竟然挑选了一个牙科医生做她的丈夫,开了一间牙科诊所。“我这叫一劳永逸,或者说是万无一失。”我的这位朋友在电话那端,爽朗的大笑。
我丝毫听不见她因了牙疼而不停吸气的声音。但我看到生活的定律:你怎样选择,就怎样生活。
居里听了我这位朋友的故事,大笑,说他也晕麻药,但还是不敢拿自家小性命开玩笑,乖乖地回答了护士的询问,换了一种治疗方法。不过,他倒是赞同我对此领悟到的生活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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