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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14日,韩国女艺人崔雪莉被发现于家中身亡。」
当手机推送我这则消息的时候,我正在瘫在沙发上哼着小曲听着歌享受在家的快乐时光,就是一个很正常很普通的下午。
普通的让我以为不会有任何特殊的意外发生。
所以推送的消息跳出来的时候,我甚至抱着“垃圾营销号又在标题党博眼球”这种想法点开了推送。
当满屏入目都是及其严肃的新闻报道和照片时,我脑子控制不住的嗡了一下,接着迅速点开微博热搜,才确信:崔雪莉离开了。
我控制不住的有些恍惚,甚至没法把这个离开世界的崔雪莉,和那个笑容明媚个性十足的美丽的崔雪莉结合在一起,就像是两个完全不会重合的人物形象。
上次对崔雪莉有印象,还停留在她因为直播时被拍照上热搜,再往前是因为穿不穿内衣的争议、退团的争议......
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身边朋友总会拿她的照片当头像,笑容甜甜的,极为好看的样子,尤其长在我的审美上。
我以为她就会这样张扬肆意地做个漂亮而又有争议的美人活下去。
然而她离开了,
就这么在众人惊讶错愕的默剧中突然退场,就好像我们认为一直会鲜嫩多汁的水蜜桃,突然在眼前迅速溃败腐烂。
接着,营销号开始狂欢,「再无人间水蜜桃」「雪崩论」激情转发。哪怕,他们中相当一部分是曾经对崔雪莉网络暴力的拥护者和发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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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称之为网络暴力。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想谈论却迟迟懒得描绘的,网络暴力与舆论监督的边界感。
写文初衷冒昧以鲁迅先生的话概括:“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在天之灵”,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舆论监督和网络暴力的边界感在于对个人边界的尊重。
人是什么?
我认为,人就是许多标签的总和。
在这些标签里,有的是被法律禁止、被道德摒弃的,这些标签是公众生活的道德法律底线,暂且称之为「红色标签」,比如杀人、吸毒、家暴等;
而其他的标签没有危害性,这些「其他标签」构成了形形色色的人,我们各有不同,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享受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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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伤害他人的「红色标签」又是以什么为评判标准呢?
以红色标签为向导的行为会切实伤害到我们的利益,不管是从身体还是心理,这种行为一旦被模仿,对整个社会来说,都是巨大的不稳定因素。因此这种标签带有了社会性质,接收社会公众监督,接收公众批判。
但是,“看不惯”不属于此列。
我们不应该因为看不惯、我看着觉得有伤风化而去干涉他人,并肆意用恶毒的语言进行批判,跑到对方面前说其有伤风化。
不穿内衣太骚了!就是想勾引男人!
胖的像肥猪!辣眼睛!
娘丽娘气的没有男人样!
不裹脚还是女人吗?!
丑还不让人说吗?!
熟悉吗?
“看不惯”的想法在实践为行动之前,不算恶行。
毕竟每个人三观想法各不一致,无法强求。
真正的恶行,是我看不惯,我还要跑到大家面前挥臂呐喊寻求支持,跑到受害人面前大肆辱骂。
而这,在互联网生活中,就是网络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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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再把网络暴力扣上舆论监督的虚伪高帽了。
舆论监督是理性的、有法可依、有章可循的对社会民生问题的大众讨论。它建立在充分的客观事实依据上,是对整个社会秩序的探讨。
而网络暴力是非理性的,是群众对于个人的情感宣泄。这种宣泄的批判带着严重的主观情绪的渲染,掌握信息并不全面,但这种群体宣泄带来的后果往往伴随着对个人沉重的伤害。
网络暴力的本质是多对一的舆论暴力,最开始的时候,它可能是小规模的街里邻坊的恶意猜测与诋毁,到了互联网时代,它发展壮大,不仅仅是发声人数,乃至于隐藏在网络虚拟皮囊下更加无所顾忌的恶言恶语。
在人数众多的浩大声势下,仿佛自己的恶意更显得微小而不足为提。特别是加上了“公众人物”的头衔,仿佛所有恶毒的批判都有了依据、都变得合理而正义。
可是再怎么粉饰,暴力依旧是暴力。
「如果网暴者站在受害者面前,还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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