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忘了很多东西,时间、空间、事件?努力去想,却又不知忘记了什么。
我听着《最伟大的作品》,我租房的门外传来不知名男人的声音。他在打电话,我迷迷糊糊想去听清他说什么,却什么也听不清。
呼!已经三点四十了。我拨去耳机,将音乐按下暂停键。我挠了挠脑袋,继续睡觉,续上我未完结的梦。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我渴得要命,起来喝了一杯橙汁,摇了摇头又躺下。
外面的男人已经接完电话,自顾自地不知在说些什么。悉悉索索地,搞得我有些睡不着,但我还闭着眼睛。大约过了几分钟,我门上的把手动了起来,男人试图打开我的房门,或者说试图让我给他开门。
他说:“开门啊!我不是坏人!”把手晃动着,他也没有敲门,一直在尝试用把手拧开我反锁了的门。
我睁开了眼,我在想他会不会尝试未果后,一脚踢开我的房门。我没搭理他,任由他胡乱作祟。
这夜里发生的怪事让我觉得诡异。又好似什么人的恶作剧。毕竟门外还有门,那道门是有密码锁的。
我思索的时间,男人已经走到了隔壁,他重复在我门口的操作。
“开门啊!我不是坏人!开门啊!”
隔壁有人理他。
有人开了门。
居然没人骂他?!
开门的那人不知与男人说着什么,一会他们笑了起来,一会声音又悄悄大了一点。
不过他们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清。
这是不是梦?我试图唤醒自己。但我已经醒着,还要怎么唤醒。
我好像忘记了很多,忘记了他们说的话,忘了开门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最外面的密码门开了,又关上了,门外恢复了宁静。我能听见的只有我风扇的声音,不!还有耳机里传来的音乐声,可我已经按下了暂停?
“我不是坏人!开门啊!”
门的把手又开始不断地晃动着,男人的声音又穿透了我的耳膜,“我不是坏人!开门啊!”
这声音犹在耳边,我睁开眼睛,具现了男人的形象……啊!门开了,走廊的灯光照射进来,男人已经走到了我的床边,我坐了起来,惊恐的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我不是坏人!我叫你开门,你为什么不开门?”他狰狞地看着我,他肥胖的身姿在灯光下像是地狱走来的恶魔。
“我……我在睡觉,没,没听见。”
“不!你明明醒了。”男人扑了过来,将我按到在床,“你明明醒了,为什么不开门?我又不是坏人!”
我惊恐地说不出话来,双眼呆滞,脑子一片空白。我那被他按的发疼的双肩让我意识到这并不是梦。
哪里来的魔鬼?
“你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我又不是坏人。”他的声音很大,奇怪的是除了他,门外没有声响,隔壁也是出奇的安静。
是刚刚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你……你想干什么?”
“我又不是坏人,我能干什么?”男人靠近我,他的面目让我十分恐惧。
他为什么要一直重复他不是坏人这句话。
“只是想让你陪我看一眼地下的风景。”他笑了起来,很平常,像是做了不知道多少这样的事了。
我瞪大双眼,猛然间,我想起了他在电话里说的话,也想起了他和隔壁给他开门的那人说的话。如此清晰,一字一句,浮现在我脑海。
“我在104房门口。”
“知道了,你那边怎么样,嗯!很顺利,我这没难度。”
隔壁的人开了门,是个男人的声音,他说:“又在恶作剧?”
“什么恶作剧,你看他都被吓得不敢开门。”
“你确定他是醒着的?”
“刚才屋里还有动静呢?好像是起身喝水。”
“我说,你也得适当点,小心有人投诉你扰民。”
“嚯!”男人笑了起来,“投诉我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怎么可能,不过你这样大半夜开别人的门,还说自己不是坏人,谁信呢?胆小的不开门,胆大的开门,脾气好的问你干嘛?脾气不好的直接骂你。”
“我这样子谁敢骂我?”
“走了。”
“好,回见。”
恶作剧,在之前他出去就已经结束了,等等,出去的真的是他?而不是他的同伙?走了是谁说的,不重要了,
因为他已经拿出了刀。他是刽子手,他是恶魔,从地狱来的。
我瞪大眼睛,恐惧从我心中升起。我想挣扎,可是在他的面前我这般渺小无力。
我惊恐不减,晕沉沉的头让我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我看不清他,也看不清自己。
我好像处于一片混沌之中,不断下沉……
叮叮叮叮叮……
这时候,耳机里钢琴的声音传来,《最伟大的作品》从头开始播放……
渴,好渴!我去拿水,瓶子里的橙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我喝光。
我的门是关上的,刚才的一切是梦?还是我对诡异事件的臆想?梦由心生。我头晕地要命,又很闷,我感觉
我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房间内有一个小窗,窗口很小,外面茂盛的树枝,挡住了光,我能知道的仅是天晴下雨,天黑天明。
房间的光很微弱,我没开灯,想找水喝,可这大半夜又去哪里找呢?我只好重新躺下。
“开门啊!我……”
又来,我快疯了。我爬了起来,去开了门,灯光印在我们脸上,而门外却空无一人。
这是梦,这是幻。我头晕沉沉的,关上门,又躺在床上,不知该不该相信这是梦,还是我渴得出现了幻听。
我忘了很多东西,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明天,不!今天十点的面试,还等着我。这是真实的,约好了的。
静的夜,只有夏日里独特的飞蚊,以及难以抹去的燥热,与我做伴。哦!对了!还有一夜循环播放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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