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一月初,天气突然回暖,原本已收箱入库的单衣,再次翻出来启用,而漫天的秋色秋景,似乎正渐入佳境,好得不能再好。
就拿小园的秋意来说,今年是关注得最多,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了。
这边呢,
一棵树上,叶绿,叶黄,叶红,同时出现在一个视野中。
走近一些还能看到,搁浅在树上的叶子,正在空中飘落的叶子,与树下的落叶浑然成一体。
而那种铺天盖地,那种自上而下的壮观感,又加持了秋景的美感。
再看迭加的叶子,有些是纷杂交织,就像是黄栌叶,红栌叶盖在冬青树上,有些又是纯粹的,就象秋日的银杏叶子,黄得耀眼夺目,黄的能闪了人的眼,这样的视觉效果,真真的让人耳目一新,目不暇接。
那边,
一块空地上,开着的花,谢了的花,还有枯萎凋零的花也同框出镜,那种顶着秋风还能展颜欢笑的花儿,真的可是算上花中勇士了,而虽败犹荣,还有残花败叶,却风韵犹存的感觉,有绝唱般的唯美,也是绝佳的场景。
然后,边走边看边拍,不一会儿,各处的景,每片叶子的妩媚,都停留在相册间。
常常会觉得,其实只要用心,一草一木的清欢,一花一叶的清雅,都能入了眼,也都能滋养了心。
但是,防疫的步子还在紧锣密鼓地行进着,不聚集,不扎堆,少去公众人多的地方也是片区常态化的管理模式。
许是连天都妒忌这秋景秋色,昨夜,一场秋雨后,晨起时,地上的叶子又落了一地,再抬头看树上,残留的叶所剩无几了,一场秋雨一场寒的节奏,向凉催生的方向,也是刻不容缓。
有时猛一阵风吹过来,刮在脸上,凉叟叟的,翻看日历,原来又跨了一个节气,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冬来了。
不知是这一个个节气转接点的缘故,还是自己身体的因素,腰和腿突然间也有感应了,与母亲聊天,说每到节气,她的鼻炎还有父亲的老慢支,总会不同程度被累及,看来真的是年龄的节点,是跨不过去的坎。
立冬那日,正好有事回去了,母亲提前煨了肉馅,于是包饺子行动起来了,至于到底是吃白菜馅的,还是吃酸菜馅的,也是有分歧。
我说白菜馅的,大众,不挑,估计大家都爱吃,母亲说翠花酸菜馅的,口感好,不常吃,可以挑战一下,就分两拔,一半的一半,看大家爱吃啥。
一边包,一边陪大人唠嗑,说起姥姥在世时,家中一年也见不了几回肉,白面也稀缺,每次村里分点肉,紧着吃,有时是拿耗了猪油的油渣渣拌馅,皮也是老人们吃白面的,其他人吃来面的,就那不多点的荤腥,也吃得有滋有味。
说起现在老了,啥也吃不动,吃啥也不香,说起这些,不敢接茬,其实自己也感同身受,而且自身也还添了最重要的一点,没有兴趣,吃啥也差不多,欲望低了,尤其是在吃这个点上。
突然间,有些伤感,不知不觉又拐到年龄这个点上,慢慢地衰老,慢慢地各项机能减退,从大人到自己,无一幸免。
而中年人的纷扰,远不止这些,除了身体的因素,工作生活压力,好像也走入青黄不接的时候,上有老下有小,个个都得呵护,偶尔会生出分身无术的感慨。
就拿亲戚小亲最近生病的事来说,使劲全力,跑遍医院,省不出个所以然,无助也无力的感觉,让只要一闲下来心里就慌慌然,心里没着没落的。
也到了乱求医的状况,心里不情愿,但还是没招问了先生,说立冬了能慢慢好起来,有那么一刻,又想着节气的脚步快些,连带把病也带走吧。
心里盘算着,车急速在返程的路上飞驰,车窗外,乡间山路上的萧瑟凸显,叶落尽后灰突突的,北方初冬的日子即将开始了。
立冬了,等待和期望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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