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日课小助手问我有没有写作计划,思索良久,我答:我想问问现在的自己,关于以前的一些决定,现在怎么看。
这是第一天,我想问问自己,如何看待自己的敏感。
在回答这一问题前,我需要先问问我自己,我认为自己是一个敏感的人吗?我想是的,毫无疑问,我是一个敏感的人。
我的敏感从何而来,从身世而来。自打出娘胎十月,我便去到了另一个家庭。如果婴儿可以懂明辨是非、可以知喜怒哀乐,那当时的我一定既惶恐又愤怒。无缘无故的一场背板吗?不过是因为我不是男孩子罢了!幸好我遇到了极度善良的一户人家,待我胜似亲生。我的伤口渐渐愈合,也无意中被植入了开心性格的小种子。可是呀,旁人总是那么的不小心,仿佛词汇匮乏到只能用“被抱养的”、“被送走的”来形容我。再加上无尽的关于和哪边更好的“灵魂拷问”,真是令人极度厌烦。总之我就这样成长起来了,三分之二的我快乐活泼,三分之一的我敏感脆弱。
在中学时代,自卑是和敏感相伴而行的。以至于上了大学,我还处在树立信心的阶段。我想我很难单纯地将敏感视为上天对我的惩罚,凡事大多一体两面,敏感也是上天的馈赠。敏感带给我最大的刁难是我总在亲密关系里惊慌失措。我表面天真烂漫、相信一切,可内心却难以相信有永恒的爱情。我曾以为只有我在自我的敏感里痛苦不堪,却不曾想自己成了别人的定时炸弹。大概在我前任的眼中,和我在一起是一件很累的事,因为累,所以他提前离场了。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不会选择恋爱,如果选择的话,请让我遇到一个安全型的恋人吧。我其实独立、坚强,不需要你怎么照顾我的,但我希望你能用你的言行让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在我身边。而敏感带给我最大的便利就是,我常觉得自己眼前有一个隐形的放大镜。我可以敏锐地把握到别人的喜怒哀乐,适时地住嘴或递上纸巾,要是让我去当侦探的助手,我想我一定能完美胜任。将敏感推到极致,便衍生出了名为敏感、细腻的文字。如果不是源于自己的敏感,我不会这么喜欢在字里行间里去表达。不过,我不会把这称为“诗人不幸诗家幸”,因为我不是诗人,我只知道鼓舞自己;因为我不是不幸,我其实很特别,是那种好的特别。
你问我,去过最好的假期是何时何地,和谁?
我想说我去过最好的假期,是了解自己并接纳自己的旅程。时间是无时无刻、无始无终,地点是我的内心,参与者仅我一人。
你又问我,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我想那是一个分层的世界,像地壳那样。外层是看不清的乌烟,内层是姣好的斑斓,中心是一个小女孩。她有长长的辫子,小小的手,她开心地笑着,一面笑一面画天上的彩虹。
你最后问我,有什么细节要补充吗?
我想,没有。但我将倾其所有,保护好自己内心的那个小女孩。
让她只知斑斓不知乌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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