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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相信一个满手血腥，浑身肮脏的人可以遇到真爱吗？
以前我不相信，直到遇到了她，一个照亮我整个黑暗人生的女孩子。
01
我叫陈默，是一个孤儿，八岁那年被人贩子卖给了一个有着幼齿癖的变态，我被对方变着法子折磨了整整八年，十八岁生日那天，我把他打伤了，费尽心思逃跑后混了黑道。
我觉得自己很脏，从那以后就玩儿的特别疯，跟人玩儿命，玩儿车，玩儿女人，但我从来不碰干净的女孩子，因为我太脏，配不上她们。
三年前，我金盆洗手，来到一个偏僻的县城，我在这里买下了一个两层的小房子，开了一家纹身店，一楼用来做生意，二楼安了一个小窝，打算在这里偏安一隅，孤独终老。
虽然我都二十八，快奔三了，但可能是我长得太帅，加上能说会道，来店里纹身的客人大多是女性，碰上玩儿的很开的女人时，我一向来者不拒。
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直到有一天，我正在跟一位女客人纹身，店里突然走进来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
对方肌肤白皙赛雪，五官长得非常漂亮，微卷的睫毛下，一双像朝露般清澈的眼睛，又黑又亮，微翘的鼻梁，像玫瑰花瓣样粉嫩的嘴唇，脸颊还带着一点点婴儿肥。
这些年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长得如此漂亮又干净的女孩子还是第一次见，难免有些失神。
这时，我听见她怯怯的说：“那个，你好，这里能纹身吗？”
女孩子应该是高中生，声音脆脆的，软软的，煞是好听。
我收回看着她的视线，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问：“你要纹在什么地方？”
女孩儿犹豫了一下，才视死如归般地说：“胸口，可以吗？”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她，女孩儿眼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
我以为女孩儿失恋了，受到了打击所以才想着纹身的，想着对方还是个学生，便说道：“我这里不给未成年纹身，去别的地方吧。”
女孩儿没想到会被拒绝，她诧异了片刻，反驳道：“我不是未成年，我已经十八岁了，刚刚过完生日。”
说完，她咬着嘴唇，一脸坚持的加了一句，“我就要纹身，还是纹那种看起来特别凶的图案。”
这下轮到我诧异了，心里忍不住想就算失恋也不至于堕落到如此地步吧？小孩子家家不学好，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摇摇头，叹息一声，还是拒绝了对方，“你还是个学生，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当一个三好青年，别学社会上那些不上进的女孩子，赶紧回家写作业吧。”
女孩儿可能比较内向，连续两次遭到拒绝，直接红了眼眶，她咬了咬嘴唇，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仍旧不死心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纹？”
我不知道对方为何坚持要纹身，想了想，便随便找了个理由：“等你大学毕业就可以了。”
见我这样说，女孩儿虽心有不甘，却没再坚持，只是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02
等人走远了，我那个穿着火辣，性感妖娆的女客人冲我暧昧的笑了笑，打趣道：“呦，你做生意什么时候还有原则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客人叫李芳，是县城一家酒吧的服务员，有一次我去那里喝酒认识了她，也算是有过几次露水姻缘。
后来我们虽然分道扬镳，但她知道我在这里开了一家纹身店，便隔三差五的过来照顾我的生意。
听了她的话，我笑了笑，解释道：“人家到底是个学生，跟咱们不一样，还是做一个乖孩子比较好。”
李芳听了这话，只是挑了挑眉，也没再继续说什么。
等纹好身，她站起来背着镜子看了看后背，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夸赞道：“你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
我笑笑，说道：“这不是多亏你照顾我的生意吗，让我有练手的机会。”
被这话逗笑了，李芳风情万种的甩了甩她的大波浪卷，提了个建议，“晚上要不要约啊？”
要是换做以往，没准儿我会答应她，只是现在我没有那个心情，便拒绝了她。
李芳也不恼，只是露出一个很惋惜的表情，“那好吧，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然你没那个心思，我可去找别人了。”
我被逗笑了，直接推着她往外走，开着玩笑说：“你赶紧去找你的如意郎君吧。”
等把人送走，我回到店里刚收拾完东西，就又有客人上门纹身，我便把之前的事抛到了脑后。
那之后又过了三天，那个女孩子再也没有来过店里，哪怕我出去吃饭或者逛街，都没有再遇到对方。
我以为我跟那个女孩子的缘分就到这里了，毕竟人海茫茫，人来人往，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怎么还会有遇到的可能性？
03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有一天晚上，吃了晚饭后，有快递员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驿站拿快递，我想着怎么也不远，便懒得开车，而是走着去的。
回家的时候我经过一条小道，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几个街头混混。
我原本没想理会，以前在道上混，这种事司空见惯，我早就麻木了，更何况这附近混混本来就多，聚在一起闲聊也很正常。
走了没几步，我突然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脚下一顿，脑海中立刻想起了一个星期前去我店里的那个女孩儿。
嗤笑一声，我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竟然会记住对方的声音。
我心想着虽见过一次面，但到底是不相干的人，何必去管那个闲事？
偏偏这个时候，我听到有个声音说：“这小妞长得还挺漂亮，瞧瞧这细皮嫩肉的，哥几个玩儿起来一定很爽，哈哈……”
听到这话，我在原地站了几秒，最后无奈的叹了叹气，撸起袖子，捡起路边的砖头就朝着声音源走了过去。
看到有三人染着黄毛绿毛的男人伸出手在女孩儿身上摸来摸去，而对方吓得都快哭了，却强忍着没掉眼泪，只是一味的躲避着他们。
我冷笑一声，直接迈着步子走过去，二话不说就砸在了那个黄毛的脑袋上。
趁着另外两个人没有反应过来，我上去就是一人一脚，直接把人踢倒在地上。
那个黄毛见自己脑袋被人砸了，先是痛的惊呼一声，看到我把他的同伴打趴下后，气愤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竟然敢打我们？不想活了是不是？”
说着话，对方就招呼两个同伴想揍我。
我冷着脸看着他们，撸起袖子，刚想大干一场，让他们长长记性，却看到刚刚那个被欺负的女孩儿突然把我拦在了身后。
只见她瞪向那三个混混，明明很害怕，却又打着哆嗦，颤颤巍巍的说：“我刚刚已经报警了，你们要是再不走，就等着蹲局子吧！”
听到这话，刚想着动手的三个混混真的被唬住了。
那个黄毛恶狠狠地说：“这笔帐老子记下了，你们给我等着，别落在老子手里，不然老子弄死你们。”
留下这句话，他便和另外两个伙伴跑开了，速度快的好像有人在追他们。
04
见人跑远了，我挑挑眉头，看向眼前的女孩子，问道：“你真的报警了？”
对方扭过头看了我一眼，随即低下了头。
女孩儿似乎从来没有撒过谎，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安，她搅合着双手，诺诺的说：“没有，我骗他们的。”
我摇头叹息了一下，又问：“那为何不报警？他们欺负你了不是吗？”
如果不是对方突然阻止我，我绝对把那三个家伙打得满地找牙，让他们跪在地上哭着喊爷爷。
就在这个时候，女孩儿突然仰起头看向我，眼睛里仿佛有光，只听她说：“我没有手机，你刚刚动手打人了，我怕他们找你麻烦，虽然他们欺负了我，但这里是个死角，没有监控，要是他们反咬一口，你岂不是要坐牢吗？”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愣，二十八年来，第一次有人关心我，还是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小丫头，那种滋味，简直五味杂全。
我吸了口气，压下那些莫名的情绪，想到什么，我一脸严肃地对她说：“我不怕他们，倒是你，遇上这种事为何不喊救命？你想过后果没有？”
如果我没有出手帮忙，眼前这个小丫头或许已经被人糟蹋了。
女孩儿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过了片刻，她低落地说：“就算喊救命也不会有人来救我，再说也没有人会关心我的死活。”
因这话皱起了眉头，我听得出女孩儿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我这样的人，不适合跟对方有太多的牵扯。
终归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这次出手帮忙我已经破例了。
如此想着，我便说道：“没什么事就回家吧，以后晚上少出门。”
说完，也不见女孩儿有反应，我叹了叹气，打算回家。
只是我刚刚转了个身，便被女孩儿扯住了袖子，随后听见她如蚊子般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我没有地方可去，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
皱起眉头，我拒绝道：“我家里很小，而且只有一张床，不方便。”
见女孩儿听了这话，眼睛里的光一瞬间暗淡了下去，连手都松开了。
对方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只被丢弃的小狗，看起来可怜极了。
见状，我心中一软，终究是做了妥协，颇为无奈地对她说：“跟我来吧。”
虽然是傍晚，但我还是看到女孩儿露出了一个明艳动人的笑容，眼中的光又亮了起来。
我无奈一笑，带着对方去了一家宾馆。
05
到了前台，我问她：“有没有带身份证？”
女孩儿摇摇头，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身份证被我妈拿走了。”
闻言，我也没再问，用我的身份证帮女孩儿订了一晚上的房间，还去超市给她买了些吃的。
带着人上楼的时候，女孩儿突然被脚下的地毯绊了一下，眼看着对方要摔倒，我急忙拉了她一把，因为冲力，对方直接被我拉进了怀里。
我不动声色的将人放开，叮嘱道：“走路小心一些。”
女孩儿点点头，笑着对我说了句，“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大好人。”
因这话愣了一下，我莫名有些想笑。
我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腥，更是做过不少肮脏的事，道上的人都说我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是个好人。
知道女孩儿单纯，我没有说什么，将人送到房间后就想离开，但却被对方拦住了。
我停下脚步，问她：“你还有事？”
女孩儿摇摇头，突然问我：“我叫赵雪灵，你叫什么名字？”
我本来就没想着要跟对方有过多的牵扯，自然也不会留下姓名，便摆摆手说：“名字就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听到这话，赵雪灵似乎有些不高兴，直接走过去把门一关，堵在门口，对我说：“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走了。”
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会来这么一出，我心下无奈，又不好跟对方纠缠，只能报出了名字，“我叫陈默，可以让我走了吧？”
见我留下姓名，赵雪灵果然让了路，我没有犹豫，直接打开门出了房间。
看到对方没有追出来，我悄悄送了一口气，心头却涌上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
06
我以为那之后，我跟对方便没了交集，谁知道从第二天起，那个小丫头便隔三岔五的来店里找我，一开始对方只是悄悄的留下一些东西，比如盒饭、零食、瓜果等，也不见人，我只当是别人落在这里的，也没在意。
直到有一次晚上我要跟来店里的女客人一起出去，正好碰到对方兴冲冲的拎着一袋子零食跑过来，我才知道之前那些东西都是对方留下的。
女孩儿在看到我身边的人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咬着嘴角问了我一句，“你要出去吗？”
我已经猜到女孩儿这些天总是来找我，可我不想跟对方有太多的牵扯，便很冷淡的说：“你有什么事吗？”
见我态度冷淡，赵雪灵怔了怔，似乎有些委屈，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袋子塞到我怀里，便闷着头跑远了。
等人走了，我发现身边的客人还在，但此时我却没了玩闹的心思，便把人打发了。
我以为女孩儿不会再来找我，谁知道第二天晚上，我居然看到对方在店门口蹲着。
皱着眉头，我不咸不淡地说：“没事别往我这里跑，你都不上学的吗？”
听了我的话，赵雪灵却没有反应，连头都没有抬。
我忍着心中的无奈，想把人拉起来，只是我刚刚握住她的胳膊，却注意到对方手腕上有伤，因为弯腰的关系，我也看到了她嘴角的伤。
看到这些，我脸色一变，抓着她的胳膊问道：“怎么回事？”
被我抓着，赵雪灵突然‘呲’了一声，脸都白了，她皱着眉头，使劲儿咬着嘴唇，却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看到女孩儿的反应，我莫名觉得特别烦躁，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见对方似乎被我吓到，低着头缩了缩肩膀，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拿出一根烟吸了好半天，才叹着气说：“算了，你先住我家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却又做不到冷下心肠。
不过，看到女孩儿惊讶的抬起头，而后脸上露出灿烂和感动的笑容，就像一束光照进了我心里，不知怎么的，我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07
将人带上楼，我让她先去洗澡，等人进了浴室，我才想起来家里没有女孩子的衣服，而我这里确确实实就有一张床。
我对着房间内唯一的大床发了半天的呆，心里想着要不要打地铺，女孩儿却在这个时候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见我在床边站着，她略显局促和小心翼翼的说：“要不我打个地铺吧。”
看着对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我只觉得眼睛被烫了一下，近似慌乱的转移了视线。
没有理会对方，我将床收拾好，又在地上铺了一层被子，自顾的躺了上去，这才对她说：“去床上睡觉。”
赵雪灵犹豫了一番，最终道了声谢谢，便乖巧的钻进了被子里。
我背对着床上的女孩儿，突然听到对方又轻又软的声音传了出来，“陈大哥，晚安。”
因这话，我只觉得向来冷硬孤寂的心猛地被冲击了一下。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跟我说晚安。
我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因为女孩儿的那句话，也因为这是第一次有女人半裸着跟我呆在同一个房间，我却没有碰她。
就这样，女孩儿光明正大的住进了我的家。
她虽然天天都出去打工，但都会贴心的给我准备每日的三餐。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好像多了一些烟火气息，多了一丝温暖。
女孩儿的出现，仿佛一道久违的光芒，照进了我黑暗的人生。
无论是对方的乖巧、懂事，还是对方的干净、纯洁，都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
我想我可能喜欢上了她。
从对方住进我家后，一连一个月，我都没有再跟别的女人厮混，别说那些女人诧异，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08
我以为我和女孩儿之间会一直这样下去，我甚至都想过对方是不是喜欢我，直到有一天对方出了门，晚上却没回来。
我诧异过后，便像是疯了一般冲出去找人，几乎把整个县城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对方。
最后，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鲜少抽烟的我，蹲在门口抽了整整一晚上的烟，直到天际泛白，心中最后一丝希望被浇灭，我自嘲一笑，骂了自己一句自作多情。
我跟对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在期待什么？
对方那样纯洁美好的女孩子，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人？
我们两个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简直就是对对方的玷污。
我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对方，还做回以前那个玩儿车、玩儿女人，没心没肺的陈默。
因此，第二天下午，当陈芳过来找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
跟着对方出了店，在大街上走着，我突然听见不远处有几个大妈在说话。
其中一个大妈说：“哎，真是造孽了，赵家那个小丫头人长的好看又聪明，本来是个考大学的料，现在竟然被她那个重男轻女的妈卖给了一个有钱却有特殊癖好的老变态，简直是丧尽天良。”
旁边的李芳听到了，还感慨了一句。
我心里倒是没多想，甚至有些麻木不仁，像我这样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从来不知道何为同情，别人的生死向来跟他没关系。
倒是因为那个大妈的话，我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那些黑暗的过去，那些我这辈子都无法摆脱的阴影，那是我一生的噩梦。
我脸色变得有些不好，而这时，我听到另一个大妈说：“谁说不是呢，赵家丫头才刚刚十八岁，听说已经被省城重点大学录取了，结果她那个妈死活不愿意她去上大学，就给她办了退学，为了防止她逃跑，还拿了她的身份证。”
听到这里，我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而后，第三个大妈便说道：“我听说雪灵丫头在外面躲了好些天，最后还是被她妈抓回去了，她妈已经收了人家的聘礼，今天那个变态已经上门要人了。”
因这话，我心中猛地一突，终于意识到她们口中说的那个人竟然是赵雪灵。
原来对方不是不告而别，而是被家里人抓回去了吗？
原来之前女孩儿一直支支吾吾没有说出来的话，其实是对方要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卖给一个变态老男人吗？
09
想到那个干净纯洁的女孩儿可能会步上我的后尘，我再也做不到置之不理，甚至整个人变得有些焦躁，直接走过去对三个大妈说：“你们刚刚说的那个赵家在哪里？”
突然被人打断，三个大妈都愣了，看着眼前脸色有些难看的陌生男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李芳也愣了，走过去扯了扯我的胳膊，娇嗔道：“陈默，你干什么呢？还去不去喝酒了？”
我往旁边错了错，冷着脸对她说：“抱歉，今天不能陪你了，改天我请客，你先走吧。”
对方皱了皱眉，虽然不满，但看我脸色不好，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哼了哼，便扭着小蛮腰离开了。
我没心思去管对方，而是又问了一句，“快点儿告诉我你们说的那个赵家在什么地方！”
其中一个大妈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就在西边，倒数第三排，最里面那一家就是了。”
听到这话，我片刻不敢耽误，直接跑了起来，可以说是生平第一次用尽全力奔跑。
我不敢想赵雪灵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不幸，我只想快点儿赶过去把人救下来。
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等我赶到赵家的时候，便看到赵家门口停了一辆轿车，大门开着，隐隐约约能听见屋子里有人在说话。
我喘着气，刚刚进到院子里，便听到屋子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妈，咱们现在有钱了，我是不是可以娶媳妇儿了？”
话音一落，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当然了，那个老男人可是给了咱们五十万，别说娶媳妇儿，妈还可以给你在城里买个大点儿的房子。”
男人似乎很得意，说了句：“真亏了我天天去外面转悠，这才把我妹逮回来。”
紧接着我便听见那个女人说：“我已经把那个老男人和你妹关在一起了，等他们办完了事儿，你妹就算再不愿意，也得跟着对方。”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耳朵翁的一声，理智彻底断了。
大步走过去，我一脚踹开门，浑身冒着寒气，对着屋里两个被吓住的人说：“你们把人关哪里了？”
两人还来不及回答，我便听到赵雪灵带着哭腔和害怕的呼叫音从最里面的门里传出来。
我推开想要拦着我的女人，三五步走过去，使出全身力气一脚踹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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