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3.50醒了,没有像往常那样赖床,迅速爬起穿戴整齐,走出家门。
今天过节,趁着太阳没出来出去走走。我曾记得“端午走走,百病不侵,蚊虫不理"的风俗。
心想如有同伴上山也不错,今天有客来家,没有约人,独自走在小区的路上。两边停靠着各种样式的私家车。
晨间的露水还在车盖,车玻璃上凝结,湿漉漉的。有的已形成小水流顺着车盖、车玻璃流淌着。
抬头看见一户窗外挂着一个鸟笼。鸟在笼子里欢快的鸣叫跳跃,看样子它是有想法,想要冲破囿于它的羁绊,获得自由,翱翔蓝天。
小区中绿草如茵,形态各异的乔灌木错落有致郁郁葱葱。
《无戒学堂》端午节我采了两朵花哪里能采到艾蒿呢?
昨日为能辨别真伪艾蒿,特意咨询一下妈妈。
妈妈说:“真的艾蒿不高,叶宽上面有白粉似的浮着。有香味。水蒿颜色翠绿,叶细没有香味。”
“我家以前住的地方也没有山,去哪采艾蒿?"
“河沿沟旁都有。只是真正的艾蒿少,大都是水蒿。要想采到真正的艾蒿得走出老远了。艾蒿不是单独生长,是成片。轻易找不着,找着就是一片。在农村采艾蒿是用连刀割,不像现在的人,都是薅,把根都薅下来了,明年它就不长了。"
“那时农村是怎么过节的?"我看着妈妈问。
"和这儿城里过节差不多,煮鸡蛋,吃粽子,扎五彩线。那时我家没有江米、大黄米,你姑姥(妈的姑姑)早早就给我送来,并且在这儿住几天,你姑姥胃不好,我有时就给她做些疙瘩汤。”
“噢,我知道了。我家刚上楼时,把姑姥接来过,姑姥的虱子很多,都爬到我被上了。"
"那虱子哪不爬呀。"
“姑姥当时还往我身上赖,说是我身上的,当时我因此还和她争论很长时间,非常生气,姑姥咋这样人?竞埋汰我。现在想起,那是她不好意思,顺嘴那么一说。"
“她也没个闺女,谁给她收拾呀?她和我对皮气,有什么好吃的,不舍得吃,都给我送来。”妈妈忧戚的说。
“她家离我家那么远,那时也不通车,姑姥是怎么来的?",
《无戒学堂》端午节我采了两朵花"她先是坐人家赶集的车到历家(历家是大集市),再走五里路到我家。有次我在地里干活呢,她就站在我面前。我才知来了。那时也没有电话。有时这屯子与那屯子之间串亲戚,相互捎个话或是带些东西?总是麻烦人也不好意思,就得自己来,来一次可不容易。"妈妈沉浸在往事中。
我的眼前仿佛站着姑姥。她笑着看着我,变成城里人啦,把姑姥都忘了吧。
记忆中姑姥的腰弯得快九十度了。看人的时候,总是偏过头,仰着脸,一边眉毛上挑,额头也会堆积出条条皱纹。印象中俩条大长腿,直撑个病身。
“妈,姑姥的腰是怎么回事?"
“她呀,都是干活累的。生孩子也不得养身体。孩子生了好几个,都没占住,就活个你埋汰舅。"
“噢,我埋汰舅可不埋汰,那长得用现在话说,帅小伙一个。“
"赖名好养活。那你埋汰舅真是生到福堆里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吓着。从不舍得碰个手指头。啧啧,那个娇啊!都挺大了,后脑勺还梳着小辫子。大了嫌砢碜,才剪掉。"
妈妈继续说,“那时都纺线织布,你小你不记事,我家那时的被面,都是你姑姥给织的。就是深蓝色带白花。年龄大的都记得都知道。"
“我知道,就是粗布。刺人。我记得我还捡过棉花呢。模糊地记着我姑姥纺线的情景。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从棉花到织成布,可得费很大的劲。先是纺线,再用织布机,织成布,再浆洗、染色,裁剪成被面。得需很长时间。你姑姥一纺线都到深夜,饿了就吃口凉饭,接着纺。有时肚子疼,其实是胃疼,也不知道,哪有条件去医院?大不了吃点药。疼的厉害了就用擀面杖顶着,疼得直不起腰,慢慢的就弯腰驮背了。农村就是活多,哪像你们现在,一天闲得老旅游。”
我一听妈妈又要说我乱花钱去旅游,我赶紧打岔道,“荔枝甜不?没啥事我走了。"我给妈妈买的水果。
“也不知道一天你忙啥?唠会嗑吧,又张啰走。”妈妈斜我一眼。
心想不走就挨说,谁找着挨呲。
今早想起妈妈的话,我眼睛在山角下,河沿寻找。我想顺路寻觅艾蒿的影子。可一无所获。
回来的路上,上山采艾蒿晨练的人多了起来。
《无戒学堂》端午节我采了两朵花两手空空,实在有点难堪,顺手折了两枝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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