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对古寺道观都有一种特别的向往,每到那里心自然就淡定安适,也许前世我是一个隐居修行的山人吧。早就听说家乡的南山修了一座道观气势宏伟,很想借回家的机会一睹为快。
北方的天气这个季节是最冷的了,我约了一个向导,我们开车出发了。一路的白雪皑皑,在一个没雪的地方待久了,顿觉这里让人心旷神怡,没到目的地到提前感觉到了一股仙气,心情格外轻松,就连车里放出的音乐都格外的悦耳动听。欣赏一路的雪景很快我们就到了。这里空气清新,纯静恬淡,有世外桃源的感觉,只是颜色淡些没有桃花的春意,但也到别有一番韵味。
我们把车停在了山下开始登山了,不,是走进道观。说实在的尽管有兴致还是冷,但老向导或是为陪我或是也想看看雪天的道观和南山他很有兴致,登山的石级都被雪覆盖了,看来很久没人来过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我的爱好,呵呵。。。。这道让我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傻也傻得和大家不一样。空旷的山门静静的,能听到两个人的喘息声还有脚踏白雪的吱呀吱呀的声音。正怀疑这是一座空观的时候,一个身着道袍的长者,在用扫帚清扫积雪,他看了我们一眼,似乎明白了我们的来意,用手指引我们进观的路线。山很陡我们开始了登山之旅!
一路上老向导给我讲解着每层道观的用处和名字,但到现在我只记得有一层大殿里有一个关公的真铜塑像,很大很雄伟,迄今为止也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关公塑像,坐在那里在读《春秋》。神情严肃大有心得之感。我们围着他转了一圈,或许他本身就很伟大,或许他是被人给神话了,他是“义绝”的化身,真正的“义绝”或许没有,正如佛祖,所以人们才顶礼膜拜,但从本质上可以说明人们的心还都是向善的,不然也就不供奉他朝拜他了。我不探究“三纲五常。仁义礼智信”我只信良心。越过宏伟的大殿我们终于来到了山顶,这里到平整了许多。向东看就是山下了,远方有一条河就是松花江的支流呼兰河。这条河养育了呼兰河畔的儿女,世世代代生生不息,今天又把关二爷请到这里做客,看来这里的人还是好客讲义的。老向导说不远处还有王子坟,据说是当年金朝金兀术的第五子途经此处发现此处风水通仙,景色秀美所以要求死后葬在这里。天太冷我没有去吊唁这位王子,或许小时听岳家将听的,对金兀术侵犯中原没有好感,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吧,总之没有要去一睹的动力。我想大喊,“我来了”!可我是谁?祖祖辈辈谁又知道我这个无名小卒,我还是羞于张口,那声音就在心里沉寂了,也许若干年后我再重游,或许有了大喊的勇气。我长出一口气,心有所感将一泡尿留在了这里,我没有泼猴的顽皮,大有肥水不流外人田之意。
回去我们选择了另一条路,崎岖蜿蜒,我怕老向导滑到手 紧紧的抓着他,但他还是摔了一个跟头,他也许没痛,但我的心还是一震,人终会老,我们都逃不了自然的规律。我扶起他手握得更紧生怕他马上就离开我。我看了他一眼,他或许懂或许不懂,但我能感觉到他需要我的搀扶,因为他的手也用了一下力。经过一段曲折我们又回到了登山的石级。老向导告诉我这里的石级直通山顶共三百六十级。我看着脚下的白雪忘着远处的群山随口而出:“踏雪登云梯,三百六十级。若问何所道?不可泄天机!”。当我回望山顶是机缘巧合还是有意我说不清楚,远处人造的一个假山的大石上正好写着两个大字“天机”。我为什么要强烈的来这里或许千年前我就和这座山有一个约定。有没有我不可知,天机又怎么能泄露。
下山的路还是比较顺畅,经过道观的最下面,依然是那个指引我们上山的长者在清扫积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这山这道观仿佛混然一体,可谁又可知他的喜怒哀乐呢,山人或许有山人的生活。没必要向他道一声谢意,他正如这山你的去留对他本无意义,与其说他是在扫雪不如说是清理自己的外衣。他有没有烦恼我不可知,但此刻我更能深深理解“无欲则刚”的含义。
在和老向导上车的那一刻我又回望了一眼,上门依旧静静无语。我心里自语,今我走了,但终有一天我还会来拜见你,看看那泡尿下野草的繁茂更为那声憋了许久的呐喊!
二零一零年三月六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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